昏黃的燈光下,程止歡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裙。
她肌膚勝雪,烏黑的長發垂至腰間,巴掌大的小臉隱隱顯出一抹蒼白來。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止歡長睫輕顫,指尖輕按了一下唇瓣,那毫無血色的唇這才多了幾分嫣紅。
她看向門口,單手撐在床上,純黑的瞳孔裏氤氳著幾分水汽,看上去弱不禁風又楚楚可憐。
門應聲而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裏麵的黑色襯衫從上扣到下,嚴密結實,不透分毫,隻有在喉結上下滾動時,才能窺得一點風采。
泛著冷白色肌膚的腕骨上戴著一串黑色佛珠,壓著他身上的煞氣。
男人麵容俊美,眼形狹長淩厲,直勾勾的落在床上的程止歡身上。
“行景。”嬌軟的女聲在房間裏響起。
顧行景眼神平靜地看著隻穿了一件黑色睡裙的女孩,那睡裙緊貼在她身上,將她的曲線完美地勾勒了出來。
精致漂亮的鎖骨,盈盈一握的腰肢,還有那雙足夠吸引人眼球的修長筆直的白嫩雙腿,都足以表明女孩是一個絕色尤物。
可麵對這樣的誘惑,顧行景隻平靜的問道:“什麼事?”
指尖撚著佛珠,不動神色,又克製冷靜。
“今晚……”止歡輕咬了一下唇,嫣紅的唇更加嬌豔,眼裏波光流轉,“能陪我一起睡嗎?”
她眼含期待的看著顧行景。
她總是這樣看他,滿是期待與渴望,像是永遠在等待主人回家的小貓。
顧行景眸光幽深,邁開長腿,朝程止歡走去。
腳步聲在房間裏響起,堅硬冰冷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發出富有節奏感的聲音。
這一聲聲像是落在了程止歡的心上,激得她身體微微顫抖著,似是興奮,又似害怕。
顧行景看到了她那顫抖的身子,腳步一頓,隨後又邁開步子,以一種不容拒絕的氣勢走到了床尾。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音冷淡,“我們有過約定。”
程止歡微微仰頭,纖細白嫩的脖頸就那麼暴露在了顧行景的視線中。
脆弱又勾人,像是不乖的小貓在無聲的撒著嬌。
顧行景抬起左手撫摸著程止歡的臉,腕骨處的佛珠硌得她那白皙的臉蛋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緋紅。
程止歡依戀般的蹭了蹭顧行景的指尖,聲音越發嬌軟了,“可是,奶奶今天問我了。”
“奶奶說要是你實在不行的話,就用用偏方。”
“我……”
她眼裏氤氳著幾分水霧,朦朧地倒映著顧行景的身影。
嫣紅的唇微微張開,無聲的訴說著些什麼。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奶奶說。”
顧行景垂著眸,看到了她眼中的自己,他的眉眼越發冷淡,就連聲音也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冷意。
“你可以照實說。”
“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任何關係。”
如此強勢又不容置喙,讓程止歡的身體又是輕顫了一下。
“我上次就跟奶奶實說了,可奶奶不信。”
“她還誤會了你不行。”
她長睫輕顫,臉色越發蒼白了。
“奶奶還給我準備了這個。”她指了指身上的黑色吊帶睡裙。
睡裙很短,隻能堪堪遮住臀。
那纖細筆直的長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纖細精致的腳踝透著隱隱的青色,易碎又脆弱,仿佛輕輕一捏便能將其折斷。
她身子微微前傾,那漂亮到極致的鎖骨襯著那身前春光便就那麼落入了顧行景的眼。
“行景。”她輕輕地呼喚了一聲,聲音越發嬌軟了,“今晚陪我好不好?”
顧行景撫摸著程止歡小臉的大手猛地用力,佛珠滾動了一下,碾過她的小臉,留下一道重重的紅痕。
“我們有過約定。”
他冷聲道。
“結婚證下來之前絕不睡在一起。”
“行景……”程止歡聲音更軟,就差哭出聲來了,長睫輕顫著,掛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