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寶一直昏沉沉的,但每次一睜眼,都能看到薛長東,他有俯著臉仔細看著她,還問她怎麼樣。

趙嘉寶含糊地說,沒事,沒事。

醫院給她做了物理降溫,趙嘉寶感覺好受了一些。

薛長東焦急地等著趙嘉寶。但司雨生把薛長東叫到了一邊:“我剛和幾個主任碰了下頭,趙嘉寶這不算什麼事,但我想,還是和你說下,她有嚴重的低血糖,我看了下她以前的病曆,她的低血糖,是因為曾經流產大出血導致的!”

司雨生說完,薛長東奇怪地說:“可是,那不是都半年多之前的事嗎?怎麼,現在,還有影響?”

司雨生說道:“我也很奇怪,看著她的樣子,是細菌感染,加風寒感冒所致,而且,還有一件事,我得和你說下!”

“什麼?”薛長東感覺司雨生的樣子很嚴肅,料定是十分嚴重的事。

“我在調她以往病曆中,看到一項,她上次流產,大出血十分的凶險,差點丟了性命,而且,還有一件事,她是大月份,受重力撞擊所致流產,然後又大出血,傷了根本,病曆上說,她……”司雨生猶豫了下。

“她怎麼?你說啊!”薛長東說道。

司雨生說道:“她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

“啊!”薛長東怔了下。

“就這個?”隨後,薛長東又問了句。

“長東,她以後,不能要孩子的!”司雨生說道。

“噢!”薛長東隨意地應了聲,隨即笑了下:“可是,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這次換司雨生呆了呆,“我以為,你對她……”

“我對她能有什麼?她能不能生孩子,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薛長東笑著說,十分的不在意。

司雨生想了下,隨即笑道:“也是,是我瞎操心了,你跟她,又不可能一直在一起!”

薛長東摟了下他的肩:“對啊,所以說,她能不能生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兩個人這時,都聽到病床那裏好像有動靜,他們臉上表情各異,吃驚有,擔心有,他們同時回過頭去,去看趙嘉寶。

趙嘉寶並沒有醒,隻是,換了個姿勢,她嘴裏碎碎地說著什麼,看上去,更像是夢中囈語。

薛長東鬆開摟著司雨生的手:“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別發燒了,看她這樣子,別燒壞了腦子!”

“一會兒,各項檢查結果就出來了,不過,看她現在這情形,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司雨生說道:“我先出去了,你陪著她吧,有事打電話!”

司雨生說完,就走了出去。

薛長東見司雨生走出去了,他回頭,見趙嘉寶還昏睡著,他麵無表情地走到窗戶邊上,將窗子推開一條小縫,然後拿出一枝煙來。

點燃了,吸了一口,靠,好嗆,薛長東差點被嗆到,心裏罵了句:這都什麼事啊……

病床上,側著身子的趙嘉寶睜開了眼睛。

剛才薛長東與司雨生的談話,她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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