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仕樸信步走到戲子跟前,回頭看看消失的刑堂,接著盯著戲子,
“意外不?”
戲子在本來是驚愕,她很想認真一點保持這個震驚,可是看到張仕樸嘚瑟樣,實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但這個笑,又把她自己下了一跳,因為她這是第一次不做作,用自己本來的音色在笑,這個笑聲就是一個女人,她又捂住自己的嘴,那狹長的丹鳳眼上下打量張仕樸一陣,這才說道,
“不愧是杜老魔的徒弟啊,你就那麼渴望奪取安休甫的一切?”
張仕樸昂頭,抬起自己的手,一臉淺笑,“我是不是斷肢重生了?!”
戲子點頭,“是啊,恭喜你。”
說完之後,又開始笑。
木季初聽到張仕樸奪了安休甫的一切,幾乎本能的就把目光落在張仕樸的耳朵上。
張仕樸本來可以隱匿這個耳釘,但他太需要證明自己了,安休甫在鬧,他卻躲起來了。他要告訴所有人,他不是慫了,不是怕了安休甫!
所以得意的把耳朵上的耳釘展示出來給所有人看。
趙青果冷著臉,“你卑鄙!”
木季初,“我,我去打個電話。”
他要重新確定一下安休甫的生死,因為木季初奪走了安休甫的一切。
戲子笑著開口,“有的人啊,人家是想要活,有的人啊,活的好好的,羨慕一個半死不活的。你不是命師嗎?你能不能感覺到,如果沒有刑堂域世界的庇護,沒有陰籍,沒有馬蟬替你承擔天人五衰,你能活幾天?”
張仕樸笑容沒了,伸手摸摸耳釘,之後目光看向沐竹村口,那裏有個女孩雙手插兜,凝眉盯著張仕樸,那女孩的眼睛裏有紅芒在流轉。
張仕樸嘴唇哆嗦,“騙子,騙子,他是一個騙子!安休甫呢?跟我無關,跟我無關!刑堂呢?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說完張仕樸轉身消失不見,木季初村口那個女孩腳步輕緩,朝著北麵走兩步,也消失不見了。
木季初一臉驚愕,伸手指著沐竹村口,“為什麼?那個,那個是胡文貞吧?是那個女魔頭吧?”
戲子朝著前方挖掘機挖出來的大坑伸手,手心朝下又朝上,之後看向木季初,“知道什麼意思不?”
木季初,“你別賣關子。”
戲子哈哈笑著說道,“這叫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切盡在掌握!哈哈.........”
路邊一輛車裏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下車,這人把口罩摘掉,“真的成精了,這種級別鬥法,我覺要是摻合進去,骨灰都留不下一把。”
台麵上的勉強能看懂,這台麵下的真的看不懂。
趙青果有些緊張的繞到木季初身後,這個男人很強,在麻東芹家外麵,顏紹仁差點被此人殺了。
而科技大學門口站著的顏紹仁一個閃爍,卻出現在了這個男人跟前,“你真的在替葉如燕做事?”
白長命轉頭笑著說道,“那是我老婆,嗬嗬......我說的從今往後。”
顏紹仁用力撓頭,“這麼亂啊?”
木季初急了,“別打啞謎啊,跟我說說啊,什麼情況?”
戲子笑著說道,“啞謎?你不是最喜歡打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