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醒來的消息很快傳到蘇容的那邊,但他並沒有迅速趕回。
他帶著數萬萬人的西平鐵騎踏入蒼梧皇城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敢看他,那或驚恐,或害怕,或顫抖尿出來的人,他並不在乎。
也許是皇家要臉麵。
那老不死的皇帝帶著一眾嬪妃大臣,幾乎全都吊死在皇宮裏,一片片的白綾,被風吹得詭異無比。
但總有些人不想死,他便將那些人盡數抓起來,然後丟到了牢營裏。
在數人數的時候,他發現太子和太子妃不知所蹤,他花了大量人力,也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這兩人的蹤跡,他將蒼梧皇城封鎖,並在全城貼上了兩人的畫像,並予以重金報酬。
將一切安排好後,他去了煙州,沈清所住的那個小院。
“阿清,你身體怎麼樣,可覺得有哪裏不舒服?”
蘇容的關切不似作假,也許是因為剛回來,身上風塵仆仆,戰袍還未脫,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沈清的嗓子因為一下午的修養,加上軟管已經脫離,她開始能說話了,隻是每說一句,喉嚨便如刀割,但盡管是這樣,她還是說話了。
“林將軍他......”
也許是喉嚨太過疼痛,又或許是心裏的某種情緒噴湧而至,竟讓她一瞬間失去了聲音,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蘇容一把將人攬入懷裏,動作小心翼翼的。
“沒事的,本王已經將那些害過西平的人,全都殺了,林至的仇,還差最後一點便能報了。”
“本王會讓蒼梧徹底消失。”
說到後麵的一句,蘇容眼底是勢在必得。
他不由看向懷裏的女人。
阿清,你也許沒見過,沒見過當年西平戰敗後,那些西平的百姓最後是什麼下場,有的被送往苦寒的邊疆,有的成為了奴隸市場的奴隸,他們被打上烙印,永生都無法在蒼梧抬起頭來。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些人的眼神,從前他也隻當母妃所說是個不切實際的拖累,他開始是沒有想過要謀逆的,畢竟為西平報仇這件事,對於他當年的年紀來說,太過宏偉,也太過不切實際。
他所能做的,最多不過是讓當初殺害西平皇室上下幾千人的傅家覆滅。
可現在不同了,他將這一切全都實現了,讓西平重新站在了試過中間,替代了原本的蒼梧,於南疆幾國並列。
待過些時日,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們西平,而西平的國號,將從他的手上重新開啟。
隻是......
蘇容不由再次看了看沈清。
他的身份做不了西平皇帝,起碼名不正言不順,反而是他懷裏的這位,西平唯一皇室血脈坐上皇位才是名正言順,原本他想跟她生個孩子,讓他們的孩子,也就是西平唯二的擁有西平皇室血脈的人坐上皇帝,而他便是攝政王。
可,孩子並未出生。
那些西平舊部的臣子,必然擁護沈清為女皇。
他開口詢問:“阿清,你想當皇帝嗎?”
沈清還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猛然聽見這話,一時之間有些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