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本也是愛才之人,不知不覺與李荀從朝中之事聊到了邊關戰事,蘇信見二人聊得投機,也很是欣慰,李荀畢竟曾與蘇煙差點正式定親,若沈翊心存了芥蒂,李荀將來的仕途未免坎坷。
午飯是李氏與蘇煙一起準備的,李氏沒有什麼出嫁即是貴客的觀念,蘇煙願意幫忙,李氏隻覺貼心,一家人圍坐一桌,吃的很是開心。
吃完午飯稍稍坐了會,國公府馬車便來接人了,蘇信和李氏也知國公府家大業大,定有不少事情要忙,也不多做挽留,隻準備了好些回禮讓蘇煙帶走,蘇煙拗不過,便帶著大半車的東西回到了府中。
蘇煙早早回府還因著碧梧之事,蘇煙身邊暫無可信之人,碧梧是蘇煙目前能想到的最佳人選。
因此,蘇煙回府後稍作歇息便去了鬆竹院。
於思薇逝世已有兩年多,鬆竹院一切都保留著原來的樣子,鬆竹院中眾人見到蘇煙,先是一愣,後來才一一行禮,神情或是複雜或是羨慕或是不屑,蘇煙不管眾人如何想,隻隨便點了個小丫頭去將張媽媽請來。
張媽媽很快便到了蘇煙麵前,剛想行禮,便被蘇煙親自扶住了,蘇煙主動寒暄,“張媽媽近來可好?”
張媽媽望著蘇煙,一別兩年,蘇煙雖還是從前的模樣,但感覺變了許多,似乎是多了幾分氣勢,也多了幾分嫵媚,張媽媽不敢細看,卻又不知蘇煙來意,隻順著蘇煙的話回道:“托夫人的福,老奴身體康健的很!”
蘇煙點點頭,似是不經意問起,“不知原先威武侯府陪嫁眾人現在如何?”
“除外頭管著莊子和鋪子的,其餘之人皆在院中。”說罷看向蘇煙:“不知夫人可是想找誰,若老奴能幫得上忙的,夫人可盡管開口。”
見張媽媽語氣中並無多少抵觸,蘇煙放下心來,道出自己來意,“我聽聞先夫人去後,侯府陪嫁眾人的身契皆是張媽媽掌管,我今日來便是想向媽媽討一個人。”
“夫人言重了,若是看上誰隻管與老奴說一聲,老奴願將身契雙手奉上。”
蘇煙沒想到事情如此簡單,不過片刻,便拿到了碧梧的身契,見張媽媽神情不變,蘇煙忍不住好奇,“張媽媽,你心中對我可有疑慮?可曾懷疑我與國公爺私相授受?”
見蘇煙並不避忌這個話題,張媽媽便也如實回稟,“是,老奴對夫人曾經有過疑慮,但小姐逝世前老奴眼見著夫人為小姐能多吃一口飯費盡心思,小姐逝世後夫人悲痛也不似作假,心中已然釋懷,國公爺正當壯年,能為小姐守兩年已是仁至義盡,且相比於二小姐,老奴情願是您嫁入府中!”
為了區分於思薇與蘇煙,張媽媽便將稱於思薇為小姐,因此張媽媽口中二小姐便是於思葭,想來於思葭做過的事情張媽媽就算不十分清楚也有所耳聞。
張媽媽說話提及於思薇,蘇煙略感傷懷,見張媽媽頭上藏不住的銀絲,一時不忍便問張媽媽可願到自己院中服侍,張媽媽搖搖頭,稱自己想為於思薇守住這方院子,蘇煙感歎張媽媽大義,便隻帶著碧梧回了清秋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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