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說是過兩日再來,實則第二日又到了,十分坦然地應對了蘇信,然後在蘇信將信將疑的目光中上了二樓。
蘇煙正在抓緊時間處理手上的事情,昨日被沈翊耽擱了一天,手上之事一點未做,誰知今日沈翊竟又來了。
蘇煙麵上從容,反正早晚都得說清楚,早些將事情解決也是好的。
沈翊在昨日的座上落座,蘇煙也不失禮數,照例奉了茶。
蘇煙率先開口:“國公爺,您昨日所說之事我已考慮清楚了,蘇煙身份粗鄙,實在當不起國公爺厚愛。”
沈翊早知蘇煙會有此說,也不著急,不緊不慢道:“此言差矣,今日我雖居國公之位,但祖上也是平民出生,有幸跟隨太祖爺起事才被賜世襲罔替國公爵位,以此說來,你我之身份實無差別。”
饒是蘇煙已是第二次見識沈翊的巧舌如簧,也有些無言以對,早知沈翊如此能言善道,當初何需自己幫忙查問口供。
蘇煙不知,沈翊知曉蘇煙脾氣,已是在心中斟酌了無數次措辭,是以應對起來遊刃有餘。
見沈翊氣定神閑,遊刃有餘的樣子,蘇煙不免有些氣急:“國公爺您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以我之身份,最多隻能當妾,但我尚有三分血性在,不願與人為妾。”
沈翊奇道:“誰說要讓你當妾了?我心悅於你,自然是要明媒正娶的。”
猝不及防說出嫁娶之詞,二人皆有些麵紅,沉默半晌,蘇煙才訥訥道:“這怎麼可能呢?你不是要娶威武侯府二小姐了嗎?而且你堂堂鎮國公,若娶一個丫鬟出身的小戶之女,不怕被全京城人取笑嗎?”
沈翊苦笑,“我如今已是京城中的笑柄,何懼再多一條。”
蘇煙不知此事,聞言驚疑,“為何?”以沈翊之身份,京中誰敢笑話。
沈翊將京中傳言自己克妻的謠言告知蘇煙,蘇煙氣極:“夫人之死與你何幹?散播閑言之人怕是吃飽了撐的!”
見蘇煙生氣,沈翊反過來安慰道:“不過是些閑言碎語罷了,我說這些隻是想告訴你,我並不在意這些。”
蘇煙原本想好要說的話,被沈翊一打岔竟有些忘了,想了半天才道:“即便不怕京中之人議論,國公府一關如何過?聖上那關又要如何過?”
“這些你都無需擔心,交予我便是。”
蘇煙咋舌,自己的話都被沈翊堵死了,竟是不知道再如何反駁,心裏隻如小鹿亂撞,滿心的情感似要找一個出口。
沈翊見蘇煙半晌不說話,便自顧自開口,將自己想說的話一股腦兒說出:“蘇煙,我知你有顧慮,雖我並無門第之見,但在外遇事你許會受些委屈,你可盡數告知於我,我雖不能幫你一一討回,但定會在其他方麵補償於你,不過我想以你之聰慧,我定是無機會出手的。”
頓了頓又道:“你也無需擔心府中長輩,祖母、母親和妹妹皆是好脾性,絕不會故意刁難你,且此前我已將此事婉轉告知祖母,祖母並無反對之意,若你願與我一起,我今日回府便可請祖母做主。”
蘇煙聽沈翊竟是將事事都打算好了,心中越發感動,以沈翊之品性,說出的話蘇煙自是信的,果如沈翊所說,自己竟是什麼事都不用做。
見蘇煙還是不說話,沈翊內心惴惴,也不敢說話,隻安靜待在原處。
房內又是一陣安靜,蘇煙最後開口:“國公爺,我隻問您一句,您將來可會納妾?”
此言一出,蘇煙內心又是期待又是不安,以李荀的身份品性,蘇煙自認能拿捏,即便將來李荀納妾,自己心裏無李荀,想是並不在意。
但沈翊不一樣,蘇煙知道自己內心對沈翊是有好感的,且沈翊位高權重,若沈翊將來要納妾,自己傷心難過不說,也無底氣拒絕。
沈翊聽到蘇煙問題,鬆了一口氣,“你想必不知,從我祖父開始,府中便無納妾之說,至於當初你我在護國寺後山之時,我說要負責也是因對你有意之故,當時我尚且不知府中會不會同意我納妾,隻是一時衝動才脫口而出,事後想想其實有些後悔,隻覺此舉侮辱了你,想與你說明,但又不知從何開口。”㊣ωWW.メ伍2⓪メS.С○м҈
蘇煙此時才知沈翊心中彎彎繞繞,聽了沈翊之言心中毫無顧慮,羞澀開口:“若國公爺您言而有信,蘇煙也會真心待您。”
沈翊心中狂喜,“你放心,我以身家性命起誓,今日所言俱是出自真心。”
說完又試探道:“那我現在便回府與祖母說明實情?”
蘇煙既已答應,便不再扭捏,“好,我晚些也與父親說清此事。”
兩人商定後,沈翊才一身輕鬆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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