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上午,仿佛又回到了蘇煙剛到書房當差的時候,二人一直無話。一直到沈翊即將回房用午膳時才開口:“下午宮中有禦醫到府給夫人診脈,你也一起去吧。”
蘇煙還不知道於思薇懷相不穩之事,隻以為是正常看診,稱是後便沒再多問。喵喵尒説
午膳後沒多久,沈翊親自帶著禦醫到了鬆竹園。
到了院中,沈翊對禦醫道:“內子前日腹痛,府醫診斷胎相略有不穩,囑咐內子臥床養胎。”又接過碧梧手上的藥方,“這是前日府醫開的藥方,辛苦您老看看可有改進之處。”
禦醫拱手,“國公爺客氣了。”又接過藥方看了兩眼,點點頭,“此確是保胎之方,不過夫人詳細情況還容臣把過脈後才知曉。”
沈翊忙請禦醫入內,禦醫也不客套,直接幫於思薇把脈。
蘇煙聽了沈翊的話才知道於思薇身子不適,不由心中一緊,於思薇平日居於內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身子骨不比自己,若有個三長兩短恐胎兒難保。
禦醫細細把過脈後眉頭微皺,見於思薇麵色緊張看著自己,不由笑道:“夫人莫擔心,從脈象來看胎兒暫無風險,不過夫人身體雖康健,但近日情緒不穩,還請夫人切忌大喜大悲,安心臥床養胎,府醫所開藥方很是對症,夫人可繼續服用。”
聽了禦醫的話,於思薇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忙讓碧梧奉上準備好的荷包。
沈翊謝過禦醫後,便親自送其出門。離了正房,禦醫才對沈翊說實話,“不瞞國公爺,夫人前兩日已有滑胎之兆,接下來一個月甚是關鍵,還望國公爺多加當心,切莫讓夫人憂思過重。”
沈翊謝過禦醫,“多謝孫太醫提點,內子日後還望孫太醫多加照顧。”
禦醫自是答應。
鬆竹院正房中,見沈翊和禦醫一起離去,蘇煙才望著於思薇道:“發生這麼大的事夫人為何不讓人知會我?”
“你尚在病中,告訴你也無用,本還想親自去探望你,結果這身子骨不爭氣,你身子可大好了?”
蘇煙鼻子發酸,“奴婢皮糙肉厚的,身子早好了,倒是夫人您身懷六甲,該多當心,等奴婢空了就到廚房給您做好吃的。”
於思薇嗔道:“你就知道吃,遲早吃成大胖子,到時候看誰要你。”
“那奴婢就陪著雙親,一輩子不嫁人。”
於思薇聽蘇煙說起雙親,才想起來一年之約,笑容不禁淡了幾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由得你不嫁。”
蘇煙見於思薇臉色就知道於思薇心中所想,不禁安慰道:“國公爺文武雙全,待夫人體貼入微,夫人自是覺得嫁人好,可像國公爺這樣的男人鳳毛麟角,常言道男子薄幸,奴婢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出眾的外貌,若不能尋得真心之人,還不如在家自梳,一輩子逍遙自在,豈不快活。”
沈翊剛到正房門口就聽見蘇煙的一番話,聯想到蘇煙想做生意之事,方知蘇煙是想為自己謀後路,隻蘇煙之言驚世駭俗,若讓天下男子知道怕是要掀起巨大風浪,故隻作未聽到,自去了書房。
於思薇不知道蘇煙年紀輕輕為何會有如此出人意料的想法,與自己接受的教育相去甚遠,想反駁卻一時之間詞窮,隻得道:“你爹娘要是知道你有此想法,怕是會不認你這個女兒。”
蘇煙不以為意,“奴婢出去後打算做點小生意,能養活自己就行。”
不知怎的,看蘇煙神采飛揚的樣子,於思薇忽然有些羨慕蘇煙,但她知道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忙打消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
到了傍晚,大長公主和周氏都聽聞禦醫到府診脈一事,因天色漸晚,都遣了院中嬤嬤問候於思薇,得知於思薇懷相不穩,又分別送了很多珍稀補品。
看著房中碧梧和蘇煙忙著將補品登記入庫,於思薇忽然覺得自己這輩子雖然不能像蘇煙一樣活得自在,但也是幸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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