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夕陽絕戀 鴛鴦蝴蝶(1 / 2)

一溜稀疏的鬆針下,一對對懷著無限希翼的兒女,相擁而立或互抱而坐,一時淒涼靜寂的鬆林春意濃濃,希望無限,甜言脆語充溢於鬆林,衝去了冷淡。在鬆針樹的一邊是一

條河,河中流著汙濁的水,冷風拂麵而過,一絲絲腥味衝鼻而來,讓人嫌惡,但卻無礙沉醉於愛河裏的人。

近河邊有一對唯一的奇特的男女卻不言不語。隻見一頭潑墨似的長發包裹著一顆蒼白的臉靜靜地躺在一個充滿力量與溫暖的胸膛上,他摟著她,他們靜靜的坐著,靜靜地看著

河水,仿佛河水有什麼奇異的地方勝卻談們之間滿腔的愛意與激情的醉語。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好像靜了很多,雖然不時飄過來一絲脆笑,一時卻看不到他們的人。飄吧,你們,一根根略顯枯黃的鬆針隨風飄落,他們終結了它們的生命。它們飄落了

,卻無人去注意,沒有人去感受它們失去生命的意義,也沒有人能夠知道。

靜------靜------沉寂,空氣開始涼了,漸漸的好像要凝凍住一般,整個鬆針林又恢複了淒清與冷蕭。死一般的寂靜讓人感到整個鬆針林確實變了,隻有那一河“死水”還在

靜靜的流,好像那就是它們的生命,那就是它們生的目的。它在流,在靜靜地流,不知它是否知道有兩雙深邃的眼睛在看著它,看著它靜靜的流。

一河汙水,隻是一河汙水,有什麼值得看的呢?不知道。

四周靜得出奇,天色也漸漸暗了。

突聽一聲“嚶嚀”的“嗯”聲,那顆蒼白的頷首終於動了,接著他動了,不過仍坐著,他們好像摟抱的更緊了。

“彥,如果我治不好,你怎麼過啊。”女的道,好冷的一句話,仿佛要把四周整個凍住。

“慧,為什麼要這樣問?”男的輕輕地問,話語間充滿著苦澀。

“人生,是無法預料的,生命也是一樣,但,隻要,身邊有你在,一切,都,無所謂了。就因為我心裏深深地有了你,我太知道你,才問啊。”

“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剛毅的話語中充滿著幸福。

“彥,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啊,這,是我所希望的,你是明白的啊。”

“我是多麼的知道你的心,你也是那麼的明白我,我們彼此愛著,支持著,鼓勵著,希望著,我們誰也離不開誰啊,我明白,都明白,就因為明白才做不到啊,沒你,還

有我麼。”

“是的,我早就明白,可我無法再讓你快樂,溫暖,縱容,自信,我…我希望你過好自己的生活,珍惜自己的生命,它,太可貴了,它對你那麼的有意義。”

“難道你不知道因為愛瘋了你,而常常想你卻見不到你,是對我莫大的折磨嗎?”男的很艱難的話語響起,充滿無奈,孤獨,不平。

“你好傻,傻呼呼的。”女的輕輕地說。

“慧,我們不說這些了好麼,我們需要堅強。”

“好,我們無論生活到人生的那一段,都去堅持下去,互相扶持,深深地相愛,直到,生命的終結。”

“嗯”

又是一陣沉寂。

“我們走吧。”女的說。

他們走了,走出了鬆林,漸漸消失。身後留下的是凝凍的空氣,還有那靜靜地河水,那紅彤彤的夕陽。

2020年8月15日,在中國第二次奧運高峰期間,在這個很特別的日子裏,A省F市第一人民醫院302病房內靜得可怕,靜得深沉,靜得讓人深深地哀傷。門市開著的,裏麵站著五個人

,三個白大褂,是一個60多歲的老年人,一個中年人,一個20歲左右的護士;還有兩個人,一個50多歲的老奶奶,一個28,29歲左右著休閑裝的年輕人,隻是他那平凡剛毅而又蒼

白的臉上平靜的像一潭死水。

被五人圍著的床上靜靜地躺著一個女人,臉蒼白蒼白的,蒼白中透著一種哀思。

“小彥,我們已經盡力了,像這種病------人死不能複生,你要振作起來,這是我們的希望看到的,也是小惠所希望的。唉,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小惠多好的孩子啊,可

惜啊,可惜-----”老年醫生說。此老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劉端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與年僅25歲的張彥成了忘年之交。

“是啊小彥,別太傷心,你要堅持啊,小惠去了,我很傷心,你們都是我一手帶大的,從小,小惠就那麼惹人喜歡,看著你們一天天長大,成熟,我心裏多高興啊可這該死的

病啊------唉,小彥別太傷心,你身體會受不住的------”老奶奶流著淚哀傷的說。老奶奶是市孤兒院院長張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