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鐵寶問道:“兄長你年齡應該也與我差不多大吧?”
“俺15年生。”
“那你比我大一歲,喊您兄長是正合適的。”
“唉,您看,差不多大,您一身的學問,我咧,就是個大老粗,哈哈。”
董鐵寶意味深長道:“人各有命,話說回來,我也挺羨慕您的。”
“羨慕俺幹啥,俺們這都是苦命人,二十來歲倭國鬼子殺害了俺爹娘,俺就去當兵了,建國之後選尖子兵,俺就被選上來保衛京城的安防了,五院成立之後,我就調到了五院。”警衛爽朗笑道:“俺這輩子沒學著半點本事,能做的就是拿著槍,守衛一方平安。”
“那現在也和平了,如果不讓你再拿槍了,而是讓你去做生意,你會去麼?”董鐵寶問道。
“不去,俺就待在五院,看好葉院長的安全這輩子就值了。”
“那不還是,”董鐵寶心情不錯:“什麼價值不價值的都是別人說的,可以做自己覺得正確的事,哪怕再苦再累也是值的。”
“你這話說的不孬,”警衛笑道:“在俺心裏,葉院長就是身陷,沒啥事兒是比保護好葉院長的安全更值了。”
“現在可不興神神鬼鬼的,國家教育我們要破除封建迷信,兄長你這思想可不對。”
“俺是個戰場上下來的粗人,不信神也不信鬼,葉院長能讓華夏不再遭受戰火,不再需要有人犧牲,他比神仙可管用多了,所以俺啥都不想做,就想保護好他。”
“葉院長是比神仙還靈,”董鐵寶笑道:“心腸比菩薩還好。”
警衛把董鐵寶送回中科院,目送他安全回到了院內之後,這才把肩上的槍提了提,轉身離去了。
……
此時的五院。
葉知寒的房間裏已經一片漆黑,但他還沒有休息。
他在想董鐵寶的事情。
現在國內的環境已經今非昔比,這般和平且優渥的環境,是滋生官僚和資本的溫床。
趙章順剛和他提過官僚風氣的苗頭,董鐵寶又引出了一個曆史遺留問題。
這讓葉知寒心裏隱隱不安了起來。
憑借他對子任的了解,他相信像董鐵寶這樣雖然出身不好,但心向祖國的人才,不會受到偏見。
但他無法保證每個人都像子任同誌那樣。
官僚和資本,在當下的華夏,是絕對的反派。
從華夏成立的那一天開始,當人民當家作主的話語擲地有聲的落下後。
官僚和資本便已經賦予了醜陋可憎的麵容。
因為對於人民而言,官僚和資本,都是無可置疑的對立階級。
當一個人民當家作主的國家,開始出現壓迫和剝削人民的官僚和資本風氣,那毫無疑問會引發一係列問題。
因為祂的眼中是容不得一點沙子的。
這次的大會上,其實在開始之初,就隱約傳來了一些風聲。
那就是祂似乎因為年齡問題要逐漸嚐試隱退二線。
這樣的風言風語葉知寒本來是不放在心上的。
可接連不斷的暴露出來的政治風聲,讓他不由得開始把幾件事情聯係起來。
這讓他哭笑不得。
“難不成子任同誌真是個鎮妖石?他一走什麼妖魔鬼怪都竄出來了?”
但問題是哪怕祂真的退居二線,但也絕不可能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