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他們被綁已經過了四個時辰,已經接近後夜。奇雲楚也不知道是從誰那得的消息,居然能這般準時的同司馬長贏見麵。
司馬長贏並沒有做出回應,隻是雙眉緊蹙,仔細的思考著今日宮中,到底誰有那個告密之嫌。
看來這朝中上下是得要好好整頓一番了,不然這群人隻會越發的得意,絲毫不將規矩給放在心上。
“將軍別想了,這種事就算將軍你想破腦袋,怕是都不一定能夠得到一個答複,不然我也不會這般自得的出現在你的麵前,時間還算得剛剛好。”
奇雲楚滿意的看著司馬長贏現在的反應,笑的格外的張揚:“將軍放心,你夫人現在在我手上很安全。”
“夏國監獄守衛森嚴,你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奇雲楚,我怎麼以前沒有發現,你裝死的本事這麼強?”
司馬長贏皺緊雙眉,就算奇雲楚用葉卿棠挑釁自己,他也沒有亂了方寸,隻是冷笑一聲出言嘲諷著。
兩夫妻的性子其實都是一樣的惡劣,若要是放在以前,奇雲楚怕是早就氣的上躥下跳。不過他今日早就不同往日,麵對人的挑釁也隻是輕笑一聲,並未放在心上。
“山人自有妙計。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我總得想辦法逃出來吧?這可是求生的本能,強些可是好事。”
說起這個,奇雲楚眼中帶上了幾分感傷和無奈:“我隻是沒有想到,我們十幾載的他同袍恩情,居然讓你如此狠心的對待。在夏國時,我可真是差點死在他們的手裏的。”
“你自己做錯了事,自然要承擔相應的後果,這是理所當然!奇雲楚,這一切都是你活該!”司馬長贏咬牙切齒的道:“我隻可惜,在你的屍體被運走之前,沒有補上一劍以防萬一!”
“你們夫妻倆的心真是一般的黑,好歹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你居然生了辱我遺體之心,真是過分。”
沒想到司馬長贏還真想過補刀,奇雲楚立馬撇了撇嘴,控訴著司馬長贏的狠心,和自己的傷心失落。
他今日還真就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被人欺辱的形象,他叛變差點害的司馬長贏家破人亡的事情,卻一點都沒有打算提起,好似那些事沒有發生過一般。
見狀,司馬長贏嗤笑出聲,眼中的憤怒竟因奇雲楚的行徑,消散掉了大半:“麵對必死之人,心狠點又如何?畢竟,你犯的罪足以被人千刀萬剮,我不過是想補刀罷了,又有何錯?”
說到這裏,司馬長贏竟揚起了嘴角,眼中的不屑和嘲諷越發強盛:“更何況,我不是還沒動手嗎?”
“我的劍向來隻斬坦蕩之士,戰場刀劍無眼,就算有殺戮也實屬正常。你這種小人,會髒了我的劍,亦會髒了我的手。”司馬長贏說著笑的越發燦爛:“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