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為什麼打他？”
“……”
李曉勤閉著嘴不出聲，她的眼角還是紅紅的，現在臉上已經全沒了剛才的一身戾氣，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坐在那裏，手中緊緊握住一杯熱水。
要不是親眼見識過她那副發瘋的模樣，程芊芊甚至以為抓錯人了。
她拉了一張椅子坐到了她的對麵看了她一會，試探著說道：
“張覽說，是你，先‘勾引’他的。”
聽了這話李曉勤立刻從椅子上蹭的一下子站起來，激動的說道：
“我沒有！！”
“坐下！幹什麼呢？！”
“……”
程芊芊給說話那警員遞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收聲。
她一臉微笑的抬頭看著李曉勤，示意她重新坐下。
“我也想相信你，不過你也知道，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明，我們沒辦法還你清白。”
“我…我沒有…”李曉勤聽著她溫和的態度瞬間哭出聲來。
程芊芊隨手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等她情緒好一點了，接著商量似的說道：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好嗎？”
李曉勤抬眼看了看她，接著重重的點點頭。
……
“老大，你覺得這女生的話是真的嗎？”
程芊芊從門外看著裏麵哭的直抽抽的李曉勤，拿記錄板拍了拍說話警員的肩膀。
“去看看那個‘豬頭’。”
兩人走了沒幾步，一個警員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了。
“張覽的老婆來了，非說裏麵那個李曉勤是個‘狐狸精’。”
“……”
“警官！我真沒有啊，都是那個死丫頭勾引我的啊！”
一個年輕的警察一副認同的點點頭，接著說道：
“張先生，我們非常同情你的遭遇，所以接下來的幾個問題還請你如是回答。”
“好，好。”
“你和李曉勤是什麼關係？”
“她？她就是我手下管著的一個員工。”
“她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勾引’你的？”
“她……”張覽突然結巴了一下，接著又迅速反應過來。
“是她！那天晚上我要熬夜整理往年項目的實施方案，她一聽了就主動留下了說要幫我，然後….然後她就自己往我的辦公室裏跑，還不知廉恥的對我‘欲擒故縱’！”
“……你是說，她對你‘欲擒故縱’？”
“對！”
“……”
記錄兩個警員聽了這話，皆是一臉複雜。
“你說張覽當天晚上淩晨才回家，而且衣服上還有女人的香水味和一根長頭發？”
陳蓓點點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狠狠的擦著眼淚。
“就是那個‘賤蹄子’！那天晚上我老公在公司加班，我給他視屏過了！當晚留在那裏的除了我老公就隻有那個叫什麼勤的！”
香水味？
她隨手翻了幾頁小李帶回來的筆記。
李曉勤並沒有噴香水的習慣。
“那根頭發…你還留著嗎？”
陳蓓擦了擦眼淚，接著就去翻自己的背包說道：
“留著呢！我今天還帶來了！”
程芊芊一挑眉，立刻伸手接了過來。
袋子裏的是一根黑色的長卷發。
但李曉勤是黑短發。
“誰告訴你當天晚上和張覽一起加班的隻有李曉勤的？”
陳蓓抽噎了幾下，斷斷續續的說道：
“就..就我老公說的啊。”
聽了這話，一個新來的實習警員實在沒忍住問道：
“就憑你老公的一麵之詞，你就跑人家公司去鬧？？”
“誰說的！我老公的同事也能證明！”
“那個同事？”
……
“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程芊芊笑嗬嗬的看著坐在沙發上急的直冒汗的男人，平靜的說道：
“許經理，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跟人家老婆說，她老公在公司裏有外遇了？”
“我……”
許勝利一聽接著就是一張苦瓜臉。
“我當時..就是聽張主任說了那麼一嘴，然後就….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啊！”
“哦~隨便聽了一嘴就當真了。”程芊芊端起麵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大有一副‘你隨便說相信算我輸’的架勢。
“我！”許勝利心裏苦啊，這一邊是警察一邊是自己老板的親戚……
“你和張覽關係不錯啊，年年都少不了來往？”
“！”許勝利一驚，心道完了。
程芊芊無意似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