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麥落,聽這名字,大家會不會覺得是不是特土啊。沒辦法,俺爸媽他們讀書少,連自個兒的名字也不會寫。
據說,起我這名字時,還讓俺爸想了好久,也沒有個結果。而這名字,聽說,這中間還有個故事。
我還沒出生時,老媽就叫我老爸先幫我把名字想好。他老推脫,說:男孩兒女孩兒還不知道呢?想啥名呀?
時間過的飛快,一轉眼麥子收割的時間快到了,我也快出生了。老爸開始著急了,要是我真的在農忙這幾日出生,那家裏的這幾畝田地就隻有他一人做了。要是趕上晴天還好,若是連續不斷地陰雨天氣,連發愁地方也沒處去發了。
這道是怕啥來啥,麥子金黃,準備收割時。我恰巧這時候出生了,這一下,父母倆人為我的出生就忙去了一天。
那年代,又是山邊農村,一般人家要是生個小孩兒,都是在家中自個生。什麼接生婆也很少有人請,更別說去醫院了。我有一個姐,大我三四歲。所以,我父母對生小孩兒倒是還有了一點經驗。雖然是這樣,但倆老也忙活了一天。
第二天,我老爸就一人下田幹活,我姐,農活肯定是幹不了,老媽要做月子,連門都不能出。這農忙的事就我老爸一人扛下了。
但我家的田地不是很集中,東幾塊西幾塊。雖然,一塊田一個人半天能收割完,但要來回的轉運,還要奔向另一個田地,時間就浪費在這上麵。而且每塊田地的麵積也不大,隻有幾分地而已。到的後期,沒來的急收割的小麥開始往地上一片片的掉落了,偶爾,下點小雨,有些也開始發芽。氣的老爸一回到家就向我老媽發牢騷。
說:我出生的不是好時期。現在,麥子落了一地,也沒個幫手,照這樣下去,今年糧食不夠吃了。真是個要債兔崽仔。
老媽聽了不高興了,也一邊罵道:“誰讓你不計算好時間啊,哪時有了他,當時你還高興的要死,現在生下來了,你就在開始抱怨了。現在才過幾天,你就叫死叫活的。我讓你給娃兒取個名,你還沒把名給他取好。我看你就沒出息。”
“取名,取名,你就知道叫我取名,你咋不取呀?我看呀,我那麥子落了一地,就叫他麥落子吧。”
“聽聽,叫啥麥落子,把那‘子’字去掉,還好聽點。”
就這個樣,我的名字就光榮地定下了。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我到了五六歲了,我們農村讀書遲,像我那麼大時,城裏的同齡小孩兒也上幼兒園了。而我,還每日跟著較大的小孩兒在村裏邊到處玩耍。
春季,和小夥伴們到四處摘花。雖說我是男孩子,但那時,一到春天,四處都開滿了野花,一個個把摘下來的花,編成花帽,戴在頭上,別提有多高興了。
夏季到了,幾個小夥伴在河邊學著釣魚。水庫和溪流中的小白條和麥穗魚多的數不清。當然鯽魚、鯉魚、草魚也很多,隻是我們的技術差,不會釣,偶爾釣上一兩尾大魚,那都是運氣好的不得了,人也跟著高興的不得了。
秋季,山間地裏四處果子成熟了,那些果子就成了我們的獵物,合夥幾人四處偷果子吃。往往吃完果子後連飯也吃不下。但我們多數時間也會去釣魚,捉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