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畢業季分手時(2 / 2)

說起來這個阿平,全名陳延平,自小外號陳霸子,父親是省農業廳高官,實屬官二代,為人豪爽霸氣,三人同天入校同一宿舍同一班級。三人當初因瑣事大大出手,誰也不服誰,最後經宿舍另外一人協調,同意鬥酒定輸贏,一來二去的就產生了不打不相識的情節,最後便跟隨中國傳統美德拜了把子。

六月的夜晚是那麼的熱鬧,農校周圍依然喧囂非凡,似乎是在為眾人告別,卻又像在訴說這燈紅酒綠的人生。三人再次來到第一次鬥酒的夜市攤,都嘿嘿地笑了笑,這裏是開始,卻不知道會不會是結束。

“向南,你今天下午的事我聽說了,失去的就失去吧,是自己的終究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再怎麼挽留也白費功夫。”子浩看著自己的兄弟,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你們倆說什麼呢,向南哥,不會是失戀了吧。”性格耿直脾氣暴躁的延平好似什麼都知道了似的也插嘴道。

“沒事,我才沒放在心上呢,再說讓人家姑娘跟著我也確實是害了人家,分了也好,嗬嗬,來喝酒。”向南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就一飲而盡,卻不知眼角流的是漢還是淚。

三人一直喝到三點多才結束,本來話都很多的三人,說著說著卻都默不作聲了,唯有酣飲,三人都知道過了今天,再相見時可能已經物是人非。“不管怎樣,兄弟們以後有啥事盡管跟我說,兄弟絕不含糊,來,幹完這一杯今天就結束吧,時間也不早了。”三人一飲而盡最後相擁著向賓館走去······

該走的都悄無聲息的走了,留下的是孤單的自己。向南一個人來到市中心的城中村住了下來,房租還算不貴,200大洋一個月,唯一的缺點是小了一點,才十幾個平方,不過一個人還算是夠住了。順便找了一個銷售工作,算是暫時的安定下來。

沒住過城中村房子的人也許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滋味,房子挨著房子,窗戶對著窗戶。夜晚哪裏都是人,白天跟夜晚一個模樣,屋裏黑洞洞一片不見絲毫陽光。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向南工作十分認真,每天六點起床計劃一下一天的工作任務,然後吃完早飯就去上班,晚上7點到家吃完飯看會書就睡覺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向南的工作態度就取得了老板的認可,再加上恰到時機的馬屁,偶爾的幽默變讓老板與他稱兄道弟起來,這不老板又請向南吃飯了。

“向南,以前沒發現你還挺敢說哩,麵對客戶一點都不含糊,你都不知道,剛來的時候我就跟你趙哥說你估計不行,沒看出來啊,嗬嗬。”聽著老板娘的誇獎,向南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嗬嗬,嫂子誇獎了,來趙哥,我敬你一杯。”說完又端起自己那看似豪爽的態度,幹了起來。看似活潑開朗的人,誰又知道他內心的悲涼呢。

晚上的酒喝的倒也舒坦,七分醉意,三分放縱。順著酒勁,向南一搖一晃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黑屋。不知是晚上熱還是什麼情況,向南竟然失眠了。自自然然的就陷入了回憶之中。

說起自己的身世,很簡單,平凡、孤單。在自己四歲左右的時候,父母就外出打工把自己留給爺奶撫養。爺爺是一個老老實實的莊稼漢,平時都是沉默無語,因此撫養的權利就落在了奶奶的身上。而奶奶呢,性格有那麼一點偏激,自己認為是對的就一點不會錯。因此,小向南就被奶奶磨的一點脾氣都沒了,甚至都有了那麼一點自卑。整天被困在屋子裏學習,沒有同伴,沒有歡聲笑語,有的隻是學習再學習。否則,自己麵臨的就是一頓痛揍,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去鎮裏上初中為止。自己恨奶奶嗎?不,向南知道自己一點也不恨,甚至十分感激,奶奶讓自己提前長大,讓自己獨立,讓自己學會也適應了孤單。至於父母呢?有點類似金錢的交易,有的隻是在自己內心深處傳統的贍養的義務。

想著想著就越發的沒了睡意,就點燃了一根香煙,去慢慢品味與思索這夜的美與荒涼。午夜,本應是寂靜的,可是此時卻不知從哪裏傳來了似有若無的聲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