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能夠聽清，也已是無瑕顧及。
像是溺水之人欲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楚陽當即以最快的速度將神識浸入腦海，並且打開係統空間。
隻要能將係統凝練出的靈藥服下，也許就能逆轉自身的狀態。
這也是楚陽施展驚魔變前，為自己留下的一條後路。
哪怕可能會讓係統的存在暴露，可身已將死，又怎有心思顧忌太多？
就在楚陽打算將裝載藥丸的葫蘆取出之時，身旁傳來一道稍顯慍怒的聲響。
“你這孩子！先把這藥吃了”
段壬蹲下身子，從懷中取出一瓶療傷固氣的丹藥，不由分說地塞到楚陽手中。
哪怕這瓶丹藥價值不菲，可他卻沒有絲毫肉疼。
情況危急，自然是得救下自己這半個弟子要緊。
已是朦朧的楚陽感受到手心傳來的冰涼觸感，無暇思索，徑直打開蓋子，倒出數枚丹藥囫圇吞下。
隨著丹藥咽下喉頭，藥效很快就被身軀求生的本能催化開來。
楚陽當即感覺到，一股溫潤的清涼，自小腹朝四肢百骸流去。
逐漸撫平自身的所有痛意，也讓緊繃的神經舒緩許多。
“呼……”
楚陽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緊接著又是連咳數聲，吐出幾口烏黑濃稠的血塊。
“嘭！”
得以鬆懈的身軀終於支撐不住，跌倒在地。
不過，楚陽卻是覺得好受許多。
他揚起手臂，欲將那瓶丹藥歸還，“段長老，謝謝……”
“你留著吧，這藥對你之後調養也有好處。”
段壬沒有接過，看向楚陽的眼裏流露出些許感同身受的意味。
想當初，他也是這麼拚死拚活，才能從無數次險境中逃生。
那時，也曾有人對自己施以援手。
江湖道義，就是這麼代代相傳下來的。
將思緒收回，段壬站起身來，朝著場邊等候的藥師們招了招手。
於是，癱軟在地楚陽便被抬上擔架，前往武館內置的醫館療傷。
段壬也打算走下擂台，重回高台之上。
這場比試結束，可接下來還有兩場。
能不耽誤的話，自然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這時，不遠處的王通滿臉不滿的質問道：“那麼這場比試，究竟是誰勝出？”
咄咄逼人的語氣，聽得段壬眉頭一皺，麵色頓時陰沉下來，“勝負未分，自然沒有勝者。”
“嗬，說的比唱的好聽。”
王通雙手環胸，神情不屑地說道：“那泥腿子先倒下了，難道勝者不該是我？”
“還是說你段長老打算偏袒楚陽呢？”
此話一出，一頂徇私偏袒的帽子就這麼直直地扣在段壬頭上。
段壬冷哼一聲，整個人的氣息變得如同一柄寶刀般淩厲，說道：“小子，說話要注意分寸，沒聽說過禍從口出麼？”
王通雙眼微眯，並不懂得收斂，冷笑道：“難不成，段長老還能把我怎麼樣麼？”
他心中清楚，自己背後倚著一座巨大的靠山。
隻要王家一日不倒，整個青山縣內有膽量動他王通的，就沒有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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