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微笑點頭，旋即蹲下身來。
攤上的物件大多陳舊，可他的視線卻被一柄木劍吸引。
“老人家，能把玩一下嗎？”
老人聞言，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別給我弄壞了就成。”
於是楚陽便一把拎起那柄木劍，別看它灰撲撲的，可入手的質地卻無比細膩。
“這柄木刀，送給稚童把玩，往後還能為入武打下基礎，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老人沒來由地說了這麼一句，聽得楚陽微微一怔。
其實，他本就是打著這樣的念頭。
隨著楚月不斷長大，總得有些保護自己的手段，才能在這個世道上少吃點虧。
可一想到她那調皮搗蛋的性子，要是拿著木劍打傷人家咋辦？
想到此處，楚陽卻是笑著微微搖頭。
雖說自己的妹妹性格頑劣，可在很多事上都有自己的分寸，根本無需擔心這種事情。
將思緒收起，楚陽心中有了決意，對店家詢問道：“這柄木劍多少錢？”
老人伸出五根手指，笑眯眯地說道：“它於你有緣，就算五兩銀子吧。”
若是按照市場價去算，這個價格無疑是貴了許多。
不過，楚陽並不在意，畢竟是送給妹妹的東西，主要就是隨個眼緣。
楚陽拿出柏林宇贈予的荷包，從中取出五兩碎銀，遞到老人手中。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突然瞥見攤子一角，靜靜地擺放著一本無名書籍，頓時生出些許好奇。
“嗯？”
楚陽伸手拾起，對老人問道：“老人家，這本書怎麼連個名字都沒有？”
老人一挑眉頭，笑著說道：“你這年輕人倒是會挑。”
他將話鋒一轉，開始介紹起來，“這本書啊，其實也是給稚童打基礎用的，記載著些呼吸吐納的基法門。”
楚陽一陣翻閱，發現的確如老人所說。
這本書的內容並不算多麼高深，不過卻有些怪異。
比起武學，這本書更偏向於文學。
在這個世上，萬物皆可入道。
傳聞那讀書聖人，更是能做到言出法隨的境地。
楚陽將書合上，腦海中浮現出鄔麗的身影，用來送給她的話，應該再合適不過了吧。
於是他便再次問價，“這本書多少錢？”
老人還是伸出五根指頭，就連臉上的笑意都沒有改變，“這本書跟你也有緣分，也是五兩銀子。”
楚陽二話不說，直接取出五兩買下，然後便站起身來。
將木劍插在腰間，又書籍塞入懷中，他對老人拱了拱手後，就轉身朝武館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在同一個攤子上，就能解決兩個大難題。
隻是那老人怎會知道，自己是替妹妹們購買禮物的呢？
而且價格還都一致，皆是五兩銀錢。
既然這兩個物件沒有問題，思索無果的楚陽也就不再多想。
畢竟這個世上奇人異士繁多，大都隱於市井之間。
指不定，自己真遇上高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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