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無須無發,白淨的模樣與衣著極不相符,隱約流露出一股怪異的不協調感。
光溜溜的腦袋上,隻有一道圓疤存在。
他看著燈火闌珊的小鎮,對著不知何處的地方雙手合十,微微躬身做了個禮。
“貧僧沉寂如此年月,也該稍稍度化些許愚人。”
“就從……”
“此處開始。”
話音落下,僧人便邁開步子,不緊不慢地朝鎮裏走去。
本就濃鬱的夜色,卻在他的周遭愈發朦朧起來,就仿佛有頭不知其形的凶獸,將畫麵肆意扭曲似的。
“去吧。”
隨著僧人一語落下,那團朦朧的虛影猛然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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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再尋常不過的屋內,坐著一對同樣普通的夫婦。
本是一頓如往常一樣的晚飯,卻是突生變故。
“啪!”
男人皺起眉頭,一把將筷子拍在卓盛,厲聲問道:“這菜怎麼做的這麼鹹?鹽不用錢了是嗎?”
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婦女一個哆嗦,當即質問道:“你發什麼瘋?愛吃吃不吃滾!”
“好你個婆娘,怎麼跟我說話的?”
男人直接將飯碗摔倒地上,發出“劈啪”一聲脆響。
婦女看著這一幕,隻覺得自己的心意全被踐踏,“我給你洗衣做飯,你就這麼對我?”
“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她的語氣愈發低沉,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似的。
下一瞬,婦女竟是冷笑一聲,直接將飯桌給掀了。
她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飯菜散落一地,心中竟是感到無比快意,口中咒罵道:“你個窩囊廢,就隻有在窩裏橫了。”
光看這幅情形,誰能料到這對夫婦原本十分恩愛?
可今晚卻是不知受到何物影響,往日在柴米油鹽中積攢的怨氣,竟是全都爆發出來。
與此同時,整個小鎮都在上演這諸如此類的戲碼。
人們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小事,而爆發出極為激烈的爭吵。
空無一人的道路上,一位僧人緩緩走著。
他聽著周遭的打砸之聲,口中不時念叨著。
“諸多業障,迷惑世人。”
“當渡~當渡!”
隨著這些言語落下,小鎮中的打砸聲、叫罵聲愈演愈烈。
直到夜半三更,第一聲慘叫劃破夜空。
不知是誰,在這個本該寧靜的夜晚,喪生於最為信任之人手中。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驚叫、哀嚎聲響起,將夜幕下的小鎮烘托得宛若森羅地獄一般。
那帶來一切災厄的僧人麵色從容,眸子如最初那般清澈,隱約還流露出些許憐憫,好似這一切都跟他武館似的。
他再次雙手合十,揚起頭顱仰望漆黑的天際。
“所有苦厄都將被度化,所有冤魂都該被獻祭。”
“無生無死,是為極樂。”
“很快了,那個世界很快就要到來!”
夜空下,僧人的神色愈發癲狂,口中說些常人難以理解的言語。
似是祈願,又似發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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