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守轉換過後，常翰飛已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先前他不顧傷勢，瘋狂進攻帶來的弊端，也在此時彰顯出來。
不是常翰飛不想還擊，而是身軀已經傷勢頗重，想要聚力本就非常困難。
在楚陽的進攻下，他根本就無法提起一絲一毫的氣力。
在短短幾息時間，戰局已經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
觀眾席上，學員們看著如此怪異的一幕，不由得感到有些疑惑。
“什麼情況？剛剛不是還打得有來有回麼？”
“沒想到，關於楚陽的傳聞竟然都是真的！”
“他真的有能力完成越級挑戰！常翰飛落敗，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這些激烈的討論落在常翰飛耳中，不斷地刺激著他已經被打得發蒙的神智。
“我不能輸，不能輸！”
常翰飛陡然瞪大雙眼，眼眶蔓延出道道血絲，口中發出一聲狂吼，“嗷！”
掀起陣陣氣浪，朝著周遭肆虐不斷。
猿形術中蘊藏的狂暴性質，在這一瞬被開發到了極致。
楚陽心中一凜，皺眉喝道：“再這麼下去，你可能會死。”
雖說場邊有裁判時刻就位，不遠處高台還有一眾長老關注。
一般而言，並不會有性命之憂。
可戰局瞬息萬變，誰又能保證不會有意外發生？
僅僅是常翰飛如此瘋狂地催動武學，就足以對自身造成難以承受的負擔。
輕則落下暗疾，影響終生；重則筋脈盡廢，淪為廢人。
可常翰飛似乎全不在意，隻是眼中執念愈發深刻，宛若心魔一般，“我不能輸，我要贏你！”
下一瞬，他又朝楚陽發起攻勢。
……
“這常翰飛是瘋了麼？”
柏林宇眉頭緊鎖，語氣頗為急切地埋怨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常翰飛招招都是奔著要害去的。
若不是楚陽應對巧妙，恐怕早已身受重傷。
一旁的白淼則顯得稍微平靜一些，隻是那雙漂亮眸子中深藏的寒意，卻是將她心中憤怒暴露些許。
不過，白淼還是輕聲對柏林宇說道：“不用擔心，要是出事的話，長老們會出手阻攔的。”
“這倒也是。”
柏林宇附和一聲，可神色依舊不快，語氣紛紛地說道：“也不知道那家夥抽的什麼風。”
觀眾席上，越來越多的人抱著與他同樣的疑惑，並且開始議論起來。
“那常翰飛怎麼回事？總不會是輸不起吧。”
“即便是年中大比，也不該招招都如此狠厲才對。”
“看他那模樣，跟要將楚陽生吞活剝似的……”
場麵愈發喧鬧起來，學員們紛紛對常翰飛的這般行徑感到不齒。
可比賽仍在繼續，武館的一種高層皆是沒有阻止的意思。
白淼保持著靜默，可心中慍怒卻是越來越盛。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楚陽和常翰飛之間的恩怨，還是因她而起的呢。
白淼看著擂台上的局勢，最終將目光落在楚陽身上。
她的聲調不高，但卻流露出無法動搖的堅定，“他不會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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