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正一手持刀,一手拿譜,時不時看看這個,又是瞧瞧那個的,儼然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這樣一來,甚至連自己去藏書閣尋找刀譜的功夫都一並省下。
想到此處,楚陽不禁頗為感慨。
這些年來,施鄉對自己的照顧一直如此,做什麼事都會替自己考慮周到。
楚陽由衷地答謝道:“謝了,施叔。”
施鄉聞言,笑著擺了擺手,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楚陽心底有些發愁,頗為不舍地將斬月和刀譜放回盒中,說道:“不過,還是給我換把刀吧。”
倒不是楚陽不喜歡,而是兜裏的銀錢不允許。
雖然這段時間以來,替縣衙辦事賺了不少賞錢。
可那些銀錢,都已經被楚陽寄回家中,供爹娘置辦物件去了。
自始至終都沒給自己留下多少,僅是足夠生活而已。
而且,光憑這把刀的背景,想來也不是自己能買得起的。
二人也不是頭一天相識,施鄉又怎會不知楚陽的窘迫?他輕笑著說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咯。”
楚陽聽著這一番話,低頭靜靜地看著放在盒內的斬月,眼中罕見地流露出猶豫之色。
“你這小子,這些年下來,還跟叔這麼客氣?”
施鄉輕拍楚陽肩頭,頗為惋惜地說道:“若是它的原主,當年能等到它的話,結果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當年,預定這把斬月的原主如何生死,楚陽並不清楚。
可他聽著施鄉的這番言語,卻是打心底感到認同。
對於一名常用兵器的武者而言,手中兵器的好壞極為重要。
若是兵刃崩碎,無異於折損一半戰力。
要是在戰鬥的過程當中損壞,所帶來的後果更是足以致命。
“叔不希望悲劇在你身上發生。”
施鄉的言語有些低落,在武館的采買部裏待了這麼多年,他聽過太多學員不幸喪生的消息,也見過太多沒人認領的物件。
片刻後,施鄉就將悵然的情緒收拾好,笑著對楚陽說道:“叔又不收你錢,你不用的話,它隻會在這積灰罷了。”
這可讓楚陽怎麼好意思?
剛打壞的沙袋不用賠,現在又是平白無故地得了把好刀。
“咳咳。”
一聲輕咳落下,楚陽換上一副義正言辭地嘴臉,伸手將刀持起,順帶將刀譜也一並捎上,“施叔,倒是我的格局小了。”
“若是我拿著這把刀斬邪祛祟、除暴安良,這才算是不辜負那位苦心孤詣的匠人。”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替原主報仇了。”
一連幾句話,聽得一旁施鄉微微發愣,旋即回神大笑起來,“你小子,可算是有長進了。天底下的規矩那麼多,何必樣樣都去守?不如先讓自己過得快意些。”
歸根到底而言,他施鄉乃是一階賈商,對人對物皆是利益至上。
至於為何要對楚陽這般照料,其實也算是一種投資。
近些日子以來,武館內關於楚陽的傳聞,也有傳到施鄉耳中。
對於這麼個懂禮數且有潛力的後輩,多多投資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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