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晚,一輛馬車正疾馳在齊國的官道上,車中的人乃是齊國公主齊韻和她的兩個婢女。

說到齊國,如今那可謂是大廈將傾了,可在十多年前,卻也稱得上是列國中的佼佼者了。可惜多年前,齊國國君早亡,僅有四歲的皇子齊瑄繼位。

主少臣疑,雖然如今年少的國主已經有了理政的能力,但未曾想到,一向偏安一隅的王叔,成王齊思賢,他居然造反了。

就在昨夜,齊思賢的軍隊已經打到了齊國國都-臨虞。為此,齊瑄才派人將公主送出臨虞,以防不測。

馬車中,婢女容惜看著陷入昏睡中的公主,她不禁想到了三天前。

“容惜,你的父母和弟弟,現在可都在我的手上,馬上成王的軍隊就要打過來了,國主肯定會送公主出逃,到時候你可要記得給我公主的消息。

不然,我想你應該不想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潛在王宮的暗樁這樣說到。

容惜本來不信她的話,可當她看到弟弟的一隻手掌時,她信了。

容惜本來也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可當她的父親沉迷上賭博以後,家裏便破敗了下去,雖然最後父親戒掉了賭癮,可家中卻窮的揭不開鍋。最後沒辦法,她進宮當了婢女。

小時候容惜的弟弟很調皮,手掌上不小心被釘子紮破,手上有一個陳年舊疤,而那個人帶來的手掌上也有一個這樣的疤。

容惜看著公主,雖然公主待她很好,但為了家人,她已經在自己的身上撒下了迷蹤粉,這是那個人給她的,有了這個,隻要她和公主在一起,遲早公主就會被找到的。

想到此處,她看向公主的眼神充滿了愧疚與憐憫。

“容惜,你這樣看著公主幹什麼?”同被安排和公主一起出逃的柳芷感覺她好奇怪。

即便國主害怕公主不願離去,給公主下了藥讓她昏睡過去,容惜也不應該露出這樣的眼神。

容惜被柳芷一問嚇到了,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她匆忙回道:“沒什麼,我隻是有些擔心,公主怎麼還不醒。”

聽到了容惜回答的柳芷依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是擔心,那為什麼還會有著愧疚?

愧疚!

難道,她做了什麼對不起公主的事?

可為何她的眼神中還帶著憐憫?

不待柳芷想明白這些,馬車後卻傳來陣陣聲響,原來是有一隊人馬正在向馬車追來。

柳芷開窗看了看身後,隻見為首的是一個身著白袍的少年將軍,遠遠的好像還能聽見後麵隊伍中喊著:

“活捉公主,重重有賞”

柳芷明白了,後麵的是追兵,估計就是成王的兵馬了。

可她們已經走了將近一天一夜了,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消息,連路線都是臨時選的,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被追到?

突然,好像有什麼東西被串了起來。

柳芷突然拔出了腿間的匕首,將容惜逼至角落,她將匕首架在容惜的脖子上,問道:

“是不是你暴露了我們的行蹤?”

容惜見狀,看來已經瞞不住了,她隻好哭著說,自己也是迫不得已的,她也不想的,可她沒辦法。

容惜本來還想求柳芷放了自己,可她話還未說出口,便被柳芷一刀捅向了腹部,然後丟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