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點了點頭:“是啊,確實如此,王爺還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什麼奇奇怪怪的話?”慕雲追問道。
她整個人都繃緊了,心口再次疼痛起來,疼得她連大氣都不敢出。
但她強忍著,想聽到那個答案。
“就是、就是……”青禾猶豫了一下,又咬緊了牙關。
不行,他不能將王爺想男人的事,告訴王妃。
青禾低下頭:“屬下記不清了。”
“慕雲”疼的咬了咬下唇,知道青禾這是護著謝雲呢,便也不為難他。
沒關係,他可以回頭去套路謝雲。
他家阿雲心思單純,最容易被套話了。
慕雲感覺心口一陣接一陣刺痛襲來,忍不住使勁捂住,“嘶啊”了一聲,扶住了旁邊的一棵樹才勉強站住。
“王妃,您受傷了嗎?”青禾一驚。
慕雲皺眉平穩著呼吸,過了好一會才搖搖頭道:“沒事。”
“青禾,送到這裏就好了,你留步吧!”
慕雲催促青禾回去,畢竟謝雲就這麼一個貼身侍衛,離開太久她不放心。
青禾抱了抱拳:“王妃,您身體不適,屬下送您回去吧?天黑了,王妃一個女子不安全。”
慕雲笑了下表示沒事,忽然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青禾仰著頭,驚訝不已:王妃輕功可真是不錯啊!
回到主院寢室,青禾看到謝雲正脫外套,趕忙上去接過來。
“王爺,剛剛屬下送王妃出門的時候,她好像受傷了,一直捂著心口呢。”青禾老老實實的彙報。
謝雲將頭上的玉冠摘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青禾說的王妃是誰。
“你說慕姑娘?”謝雲微微皺眉,“還未成親呢,別瞎喊。”
“是,王爺。”
青禾麻利的將帕子打濕,遞給謝雲洗臉。
謝雲想了一下:“我剛剛也注意到了,你可問過她?她怎麼說的?”
青禾答道:“慕姑娘說沒事。屬下想送送她,擔心女子晚上不安全,但沒想到她輕功很是不錯,一轉眼就不見了。”
“嗯,她既然不願說,我們便也不必多問。既然已經立下契約,她若有事,我們就能幫則幫就是了。”
謝雲隱約記得,上次她割袖逃跑的時候,輕功確實不錯。
“是。”青禾點點頭。
收拾好床鋪,謝雲梳洗之後倒頭就睡。
卻不曾想,宮裏的乘風殿早已亂了天。
天還未亮,謝雲在一陣急促的搖晃下驚醒。
“王爺王爺,不好了!您快醒醒。”
謝雲睜開朦朧的睡眼:“青禾,怎麼了?這麼快就天亮了嗎?”
他下意識抬眼看向窗外,月光朦朧,天色依舊昏暗。
“不是啊,王爺。大事不好了,殿下中毒了!!”青禾焦急的解釋。
“你說什麼?!!”謝雲一個骨碌坐起來:“你說承兒中毒了?”
昨天傍晚離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中毒呢?!
謝雲趕緊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速速背馬,即刻進宮。”
他有禦賜的特製宮中腰牌,即便是晚上也可以隨時進宮,這會兒宮門應該也差不多開了。
“是,王爺。”青禾慌裏慌張的跑出去。
謝雲三兩下穿上衣服,一閃身就竄到等在院中的巴魯麵前。
急切的問道:“巴魯,你家殿下中毒可嚴重?怎麼會突然中毒?”
巴魯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滿臉焦急道:“王爺,殿下自戍時回去後,便心口疼痛難忍,屬下尋了太醫仍束手無策。聽說藥王穀的溫神醫還在護國將軍府住著,一般人哪裏請得動,隻得來求王爺跑一趟。”
那溫神醫與皇後娘娘關係匪淺,此次專為太上皇治病而來,平日裏便住在護國將軍府,但為了避免麻煩對外封鎖消息,所以隻有極少的人才知道此事。
若非逼不得已,巴魯也不會來求,而護國將軍府的顧玉寒是謝雲的師父,所以謝雲應該是能夠請得動的。
謝雲一聽此話,心中更加焦急。太醫束手無策,說明這毒絕對不輕。
“好,我馬上去請,你回去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