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是完好無損地離開大理寺。
身旁隨從嘴裏嘀咕著:“大人這一年,幾次了?”
對於親衛之人,李泰隻是笑了笑道:“哈哈,今年流年不利,不過,這一次我倒是隻當放了個假而已。”
“大人心真的大啊!”
親衛說著將李泰扶上了馬車。
“我們去宋濂的府上。”
“對,是該去找找這個宋大人,問問他,到底是和大人您有什麼恩怨啊!”
李泰卻搖了搖頭:“我不是去興師問罪,而是跟這位宋大人聊聊天。”
“啊?”
親衛再次搖頭:“大人的心真大啊!”
很快,馬車到了宋濂的府門前,李泰還不等下車,胡惟庸的馬車也到了。
“李大人!”
胡惟庸走下馬車,他朝李泰拱了拱手。
“原來是胡相啊,真巧,你這是?”
“因為此前的事,害的宋學士被罰了三個月的奉銀,我這不前來跟他賠個不是。”
胡惟庸說著有些好奇地道:“李大人你這是?”
“胡相賠不是,我是來找宋大人聊聊天。”
聊天?
胡惟庸眉頭一皺,他知道李泰這個人,絕不是那種無聊的人,既然是來找宋濂,說不好就是和杭州府的宋和案有關。
其實,宋和案背後,可是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甚至是不清不楚的事情,胡惟庸之所以幫宋和,可不是單單就想製裁李泰的。
“李大人,何必呢?”
胡惟庸冷笑一聲:“宋濂和我都是受害者,這宋和就是利用了我們,其實,宋和和宋學士可是一點的關係都沒有。”
“怎麼,胡相覺得我是來興師問罪的?”
“難道不是嗎?”
胡惟庸冷哼一聲:“宋學士乃是我大明一代文士,他不是你我這樣的人,讀書人而已,你何必為難他呢!”
李泰見他這麼說,知道進去了也沒什麼意思,便躬身道:“既然胡相這麼說,我來日再來登門吧。”
他說完轉身上了馬車離開。
看著走遠的李泰的車子,胡惟庸冷笑一聲:“看來宋和這個人不能留了!”
而此時的李泰,卻眉頭緊皺,隨行親衛問道:“大人,您不見就不見吧,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也以為,我是去找宋濂吵架的嗎?”
“難道不是?”
“哼,這宋濂是個清正的人,我怎麼可能去幹這種混事,隻是,宋和的事情難道不是透著一些蹊蹺嗎?”
“大人的意思?”
“宋和就算是懷恨在心,想通過宋濂來針對我,可你想過嗎?這宋和一開始,可是拒不接受借款的,要不是我親自登門,他根本不接受。”
李泰目光微眯:“要知道,我可是皇命在身,這宋和竟然如此,可見其背後一定有什麼大人物在支持他。”
“大人的意思是?”
“宋濂不是關鍵,宋和才是,此人現在何處?”
“據說已經被杭州府衙抓了起來,不日將被押送大理寺!”
“什麼!為什麼要送到京城呢?”
李泰有些意外。
“哦,據說是陛下有令,徹查此人,深挖一下他背後的事情!”
“陛下!”
李泰想了想,道:“走,去皇宮。”
武英殿外。
朱棣看了眼身旁的弟弟:“你說你,好好的幹什麼非要去江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