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氏將目光收回,看了身旁的元昭宗,道:“陛下,你是不是擔心王保保?”
“不,我擔心的事納哈!”
元昭宗眉頭微皺,臉色中真的有莫名的擔憂之色浮現,權氏不解,道:“陛下,納哈不是你讓他帶著那兩萬人,在後麵策應王保保的,而也是為了監視此人,怎麼你還擔心他幹什麼?”
“剛剛看了納哈的信,上麵說的全是他對於王保保的看法,我現在想來,此人和王保保有仇,怎麼可能幫著他,若是真的和明軍打起來,要是優勢還好,要是真的處於劣勢的話,納哈絕不會出兵相救,而我當初在安排去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讓他監視,伺機而動,恰恰給了他一個隔岸觀火的理由!”
“這麼說,陛下其實對於這擴廓帖木兒的為人還是相信的,那為什麼還要給他一萬五千人呢?”
權氏不解地看向他。
“哎呀,我糊塗啊,當時就是怕他有什麼異心,據兵權而在外稱王,我們元廷現在這麼被動,要是真的有人反的話,我其實沒有什麼可以用的人,也沒有什麼可用的兵了!”
元昭宗說到這裏,臉上帶著些許的無奈,權氏看到他這個樣子,也很是替他擔心。
“陛下,你也不要這麼想,擴廓帖木兒這個人我也見過,此人雖然有些立場不明,但我相信他也是忠義之人,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權氏的話讓元昭宗眉頭更加的緊皺在一起:“這也是我後悔的原因,要是他真的如你所言,是個忠勇之人,那我豈不是真的把他推進了那萬劫不複之地!”
權氏道:“要不陛下,現在下旨意,讓人傳旨於納哈,告訴他無論如何也要保住擴廓帖木兒。”
“將在外有所不受,你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就算是我傳旨的,可納哈就是存心不救,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
元昭宗說著看向了馬鬃山的方向:“希望他能夠沒事,希望上天保佑,擴廓帖木兒此戰能夠告捷吧!”
權氏見狀,也忙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地祈禱起來。
而遠在馬鬃山隘口的擴廓帖木兒,此刻已經把大軍擺開,他看著麵前紅色的大明陣營。
“勇士們!”
擴廓帖木兒縱馬到了大軍前,他將腰間的彎刀抽出,道:“這柄刀是當年順帝所賜,我大元曾經鐵騎踏遍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沒想到,我們如今退居漠北,這些漢人卻還不滿意,如今,我們拿起手上的武器,就是要捍衛我們祖先留下的土地。”
他說著將彎刀指向馬鬃山的後麵:“那裏就是大漠,是我們元人的發源之地,而這裏,就是我們最後的臉麵和尊嚴,為了我們的父母,為了我們的妻兒,今天,我擴廓帖木兒將與你們一起迎戰明軍!”
“殺!”
元人中響起海浪般的怒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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