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胡惟庸反倒是對自己如今閑賦在家的事情都沒有那麼在意了,畢竟若是眼疾不好,就算是朱元璋開恩,讓他重返朝堂,他也沒有辦法。
就這樣,胡惟庸漸漸的反倒是看開了,每日持經念佛,自比閑雲野鶴。
這一日,胡惟庸便躺在床上聽著下麵的下人給他念報。
對於這個由李泰創立的東西,胡惟庸一直是看不上眼的,但是自從瞎了又丟了官以後,每日的閑趣反倒是隻能靠著這東西來打發時間了。
床榻外的下人,先是念完了一首柳清薇做的樂府詩,胡惟庸則是搖頭晃腦的品味了一遍後,評價道:“詞韻不俗,隻是表意差了些,還是缺了些火候!”
頓了頓後,胡惟庸又言道:“接著念吧,看看時政,最近朝堂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是!”
下人順從的應了一聲,隨後便翻開時政板塊,一字一句的念道:“西北大捷,虎父無犬子,韓國公李善長之子李泰,率三千大明兒郎,遠赴西北,迎擊數萬蒙古鐵騎,擊而勝之,揚我國威……”
新聞也是有滯後性的,李泰這邊的最新戰果是奪取了潼關,但是如今傳回應天的喜訊才是好幾天前李泰和哈爾巴拉的那一站。
當然,這報紙上所寫的內容肯定是誇大了的。
李泰那一次衝營,在不考慮渭南府的府兵的情況下,無非也就是三千對四千,李泰雖然贏了,卻也隻是慘勝。
隻不過這報紙所記載的內容,顯然是將民夫也算在了裏麵,當然,具體詳細的情況,在內容中也是詳細說明了的,開篇幾句話,其實就相當於後世的標題黨。
畢竟三千對數萬,敵方還是赫赫有名的蒙古鐵騎,這還能戰而勝之,顯然是個更有噱頭。
下人隻是在依照胡惟庸的吩咐,一板一眼的念著報紙,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床榻上的胡惟庸呼吸漸漸的急促。
胡惟庸原本以為,自己瞎了以後,早就放下的名利,每日吃齋念佛,還以為自己有了聖人一般的心性。
可是這一刻,聽見李泰在西北立了大功的消息時,胡惟庸這才知道,自己所為的淡泊名利,看淡一切,其實都是裝出來了,隻不過裝的很好,把他自己也給騙過了罷了。
現在的胡惟庸,隻覺得胸口都快要被氣炸開了,他甚至都沒有見過李泰,但是他早就將李泰給記恨上了。
畢竟若是沒有李泰的望遠鏡,他如今也不會落到今日這般地步。
“砰!”
一聲巨響,胡惟庸直接將自己床頭的玉枕給扔到了地上,頓時嚇得那下人渾身一顫,手裏捧著報紙,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犯了什麼錯誤。
“滾,都給我滾!”
胡惟庸的一聲大喝,卻是讓那下人如蒙大赦一般,逃似的連滾帶爬的往屋外跑去,隻是剛剛出得了門口,卻又聽見胡惟庸大聲呼和道:“去將這一期報紙都給我買回來,有多少買回來多少,然後全都給我燒了,燒的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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