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肱股之臣,還是國之蛀蟲,隻怕現在還說不準呐!”
馬成乾意有所指的話,讓朱元璋和李善長皆都是一愣,李善長依然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可心中早已警鍾長鳴,而朱元璋則是皺眉言道:“此言何意?”
馬成乾冷笑一聲,開口說道:“我今日聽到了一些傳聞,有人在李大人的府上看見了兩大箱金子,換算成白銀少說也有五萬兩,這可是一筆巨款,不知道李大人多少年的俸祿,能賺得道五萬兩銀子啊!”
李善長依舊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馬成乾到底在說什麼。
隻不過李善長也知道,這時候如果他再不說話,恐怕自己小命就要不保了,急忙抬起頭,發現朱元璋看過來的視線果然十分憤怒。
“陛下,臣絕無此事,定是有人汙蔑臣下,恰巧被國舅爺聽見,臣一生兩袖清風,絕不會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請陛下明鑒啊!”
朱元璋沒有說話,而是將視線轉移到了馬成乾的身上,而馬成乾此時又是冷笑一聲言道:“是不是汙蔑了李大人,可不是李大人你一句辯駁就能決定的,我親眼看到布政司的差役從李大人家中家中搜出來兩大箱金子,難道還能是我看錯了麼?”
李善長差點沒氣暈過去,他怎麼不知道他家裏還有那麼多金子,隻覺得馬成乾這是赤裸裸的在汙蔑自己。
此時的李善長已經顧不上禮法了,猛地從地上站起,指著馬成乾,怒喝道:“你這是在血口噴人,我家中若是有兩箱金子,不用陛下下令,我全家老小自裁謝罪!”
李善長憤慨的語氣,讓朱元璋也是微微一愣,疑惑的看著馬成乾,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而且朱元璋也清楚,十萬兩可不是一個小數字,若是想要貪腐這麼多銀子,沒道理朱元璋一點消息都收不到。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朱樉突然開口說道:“哈哈,好一個韓國公,死到臨頭還敢嘴硬,那兩箱金子確實不是在你府上搜到的,可你敢說李泰不是你兒子麼,你當你將貪汙所得錢財藏到李泰家裏,便是天衣無縫了麼!”
“哼哼,隻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早就看出那李泰不是什麼好人,多番探查,才發現你兒子家中竟然藏有這般巨款,嗬嗬,李大人該不會是想說,李泰一個不及弱冠的白身,純靠自己能掙得這筆錢財吧!”
“嗬,我還當那李泰為何放著京城繁華不住,反而去住那鄉野田間,我看這閑庭雅致是假,暗藏贓款才是真!”
朱樉得意洋洋的說著,並且毫不客氣的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著,心中自然是有奢望。
畢竟朱樉現在還未去就蕃,依然身在京城,那便還不算是塵埃落地,朱元璋既然這麼恨別人貪腐,那他親手破獲了一場涉案金額這麼大的貪腐案,說不定朱元璋一高興,又讓他留在京裏呢。
朱樉算盤打得響,卻發現,李善長在聽到他說出‘李泰’二字後,原本盛怒的表情突然恢複了平靜。
從朱樉那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李善長即便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大概知道了這銀子的事恐怕又是李泰那小子搞出來的,而且不知為何還被馬成乾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