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咱們總算能把蘇棠這個蠢貨送走了。”
“隻是,她回來以後,會不會找咱們麻煩?”說話的人聲音稚嫩,帶著些急切。
“進了營中紅帳,她不會有以後了。”一個輕柔的女聲響起,那聲音裏帶著十足的怨毒。
聽了這話,躺在板車裏裝死的蘇棠,此刻再也裝不下去。
她已經清醒了有一刻鍾的時辰了,將自己的處境也差不多捋清楚了,也勉強接受了一切。
她算是倒黴透頂,好好的出去度個假卻碰上海難。
好不容易再活一次,卻穿越成了被流放的假千金。
還被人算計,即將送到那肮髒的地方去。
在聽到這對惡毒姐妹的盤算以後,她心中一凜,睜開了眼睛,從車板上坐起來。
“怕是要讓二位失望了。”她眸子半眯,聲音慵懶又帶著壓迫感。
本來正沾沾自喜的蘇櫻和蘇蘭,在聽到了蘇棠的聲音以後,嚇的渾身一抖。
蘇櫻溫柔的麵孔上滿是不可置信。
她指著蘇棠,“你......你怎麼醒了!”
蘇棠斜睨了蘇櫻一眼,根本沒有搭理她,在板車上摸到了一根棒槌。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就是被這根棒槌送歸西的。
蘇櫻看著蘇棠手裏搖晃的棒槌,理直氣壯道,“你不能打我,不然爹娘和哥哥都會對你失望透頂的。”
原主最怕的就是養父母對自己失望,蘇櫻這招可謂屢試不爽。
隻可惜,現在這具身體已經換了芯子,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蘇棠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毫無波瀾道,“哦!”
“我好害怕啊!”
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揮舞著大棒槌,毫不猶豫的敲在了蘇櫻和蘇蘭的頭上。
那棒槌在姐妹倆的頭上敲的梆梆響,像敲木魚似的。
蘇棠嘖嘖道,“聲音真脆,頭還挺硬!”
蘇櫻和蘇蘭的眼中俱是震驚之意,但沒有機會多說什麼,便兩眼一翻白,渾身癱軟倒下去了。
蘇棠從板車上跳下來,將手裏的棒槌扔到一邊,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又費了點勁,將蘇櫻和蘇蘭弄到了板車上。
她叉著腰,微微有些氣喘的看著那昏迷不醒的兩人。
“你們不仁不義,那我就隻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自言自語完畢,蘇棠推著板車,往島上守軍的營地去了。
軍營這邊,蘇櫻和蘇蘭這兩個人已經打點好了,她現在把她們過去,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隻不過在去之前,她在地上抹了一把灰塗在自己的臉上。
搭配現在穿的這身破破爛爛的衣裳,像極了一個小乞丐,任誰也不會對她起心思。
而蘇櫻和蘇蘭不同,她們兩人出自蘇家本家。
堂堂尚書府,哪怕被流放,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她們兩個人,吃的喝的,都要比蘇棠這個賴在她們家不走的人要好的多。
蘇棠推著兩人,走了一小段路程,就到了營地的不遠處。
早就有士兵在那裏等著了。
那士兵有些不悅道,“怎麼現在才過來,耽誤了正事,後果可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蘇棠低著頭,故意粗著嗓子道,“軍爺,不好意思,這不是二位姑娘梳洗多花了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