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敢肯定,那叫什麼蛾遮塞的,從這條路跑了?”
張飛放慢了騎馬的速度,轉過頭,問起了身邊的偏將,這個蛾遮塞,他今日定要拿下,死活不論,要不然,這回,他張飛這臉可就丟大了。
“將軍,你且看,前方路上有大隊人馬行過的痕跡,而且痕跡還較新,依末將看,羌人蛾遮塞,料來在前方不遠矣!”
“嘿嘿,那就好,還等甚,叫弟兄們加快速度,追擊羌人,俺可等不及要砍下那蛾遮塞的狗頭了”。
張飛說話間,一催坐下坐騎,又加速循著道路,追趕而去。
“駕!”
……喵喵尒説
加急行進了約五裏多路,忽然,一馬當先的張飛,兀自大笑幾聲:
“哈哈,總算是尋到了,兄弟們,隨俺列陣衝鋒!!!”
一揚手中丈八蛇矛,張飛矛尖直指遠處熙熙攘攘休整的羌人。
“不好,是漢軍騎兵追來了!”
紛雜的馬蹄聲,已然傳到了羌人的耳朵,不少人撐著兵器,看著遠處如奔騰洪水一般,湧來的漢軍騎兵,不自覺的兩股顫顫起來。
“混蛋,你們不是說漢人不會這麼快追來嘛,還愣著幹啥,讓族人趕緊起來,給我擋住他們!”
蛾遮塞氣急敗壞的站起身,衝著麵前的一眾頭領怒斥道。
說話間,張飛持矛飛突而至,躍馬奔至位於蛾遮塞部羌人的後軍之中。
“呔!”
借助戰馬的衝勢,張飛猶如猛虎入羊群,又若戰神行臨,一杆丈八長的蛇矛,在他手上龍蛇般曲折,十分靈活的遊走於羌兵之間,洞穿了一個又一個羌人,帶走了一條又一條鮮活的性命。
眼見漢將凶猛,羌人們自覺的給這煞星讓開了道路,畢竟沒人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橫刀,衝陣!”
張飛的偏將,瞧見前方的張飛已然突入羌人陣中,撕開了一道口子,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眾騎兵,急聲高呼道。
眾騎兵聽見偏將命令後,整齊劃一的拿出陌刀,橫置馬上,微微俯身,義無反顧的朝羌人雜亂的陣中衝殺而去。
“破!”
偏將大喝一聲,催著身下戰馬,繼張飛之後,第二個殺入了羌人陣中,當即鋒利的陌刀,飛速的切開了兩個羌人的胸膛。
隨後,更多的漢人騎兵奔騰著,跟在偏將之後,撞入了羌人已近崩潰的隊伍裏。
前頭的張飛,記不清自己斬殺多少羌人了,看著圍攻他的羌兵,隻能機械般的重複著招式,虐殺著一個又一個敢上前接戰於他的羌人。
殺了一陣之後,見暫時無人再上前,張飛不由在馬上喘了幾口粗氣,恢複氣力的同時,也打量起周圍一臉懼色看向他的羌兵。
“這人就是那日殺敗我們的黑甲漢將,折在他手中的羌人勇士,已有不下百人,皆是自己部族內勇猛之士,但隻與其交手不過幾回合,就被刺死,此刻,這黑甲漢將,又有誰可製服擊敗之!”
蛾遮塞看著被自己手下羌兵圍在原地的張飛,有些感慨的說道,他們東羌與漢人多有交集,自然不再如西邊羌人那般隻知勇武,不知進退,比之西羌要略顯圓滑世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