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張曉龍滿臉是血,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全身酸痛雙手在不停的顫抖,看到不少人圍了過來,轉身將後座上的砍刀拿了起來,一腳蹬開車門,走了出來。
這時從一輛奔馳車裏也下來一人“張曉龍,你倒是在跑啊?你不是很能打嗎?來啦,繼續打吧!我看你今天是否還能活著離開這裏?”
張曉龍遠遠地看著分會長王虎“你們永興會就這麼點本事嗎?哈哈,也不過如此啊。”
王虎氣急一揮手“都他媽的給我上,今天他必須死。誰拿到他的人頭,獎金三萬。”
眾人一聽有獎金,舉起砍刀瘋狂的衝了上去。
張曉龍緊了緊手中的砍刀,認準方向提刀衝了上去,在這混戰中張曉龍右手的砍刀瘋狂揮舞著,左手抓著一個被砍倒的人靠在後背上,這人被當成了肉盾。
二十多分鍾,張曉龍身上的刀傷越來越多了,卻始終沒有衝出去,就在張曉龍筋疲力盡的時候,遠處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聲,聲音越來越近最後直接撞到人群中,當司機看到張曉龍的時候,快速的將車開到身邊,打開車門“上車。”
張曉龍此時也顧忌不了那麼多,轉身鑽進車裏,汽車快速的衝出人群,消失在黑暗的馬路上。
而此時的王虎被氣得暴跳如雷“你們他媽這群沒用的廢物,養你們這群人都是生孩子用的?連個人都他媽的抓不住,都他媽的給我去追,挖地三尺把全市給我翻個遍也要找出張曉龍。”
張曉龍透過昏暗的路燈,發現救他的人是個女人,艱難的張了張嘴“謝謝你,不知道到你是…..”
不等張曉龍說完,開車的女人拿出一個針管,紮入張曉龍的脖子上,張曉龍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
當張曉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輛不知道去哪的長途汽車上,身上也被重新的包紮了一下,換上了一身開淨的衣服,旁邊還放下了一些食物。
張曉龍努力的翻身拿出一瓶礦泉水,大口的喝了起來。喝完水又躺了回去,目不轉睛的看著車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知不覺的張曉龍又一次暈了過去,在不停的被追殺中實在是太累了,一個星期多前發生的巨變,一般人早已經崩潰了,張曉龍卻一直堅持到現在。
當張曉龍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精神好了許多吃了些東西,看向旁邊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師傅你好,請問一下這車是去哪裏的?”
旁邊的人驚訝的看著張曉龍“你自己坐的車都不知道是去哪的?小夥子從我上車就看你一直在睡覺,你這也太能睡了吧。”
張曉龍撓撓頭有些尷尬“上車的時候有些著急,就聽見人喊了一聲,就匆忙的上了車,沒注意到底是去哪的車。”
旁邊的人有些無語的搖搖頭“小夥子做事毛手毛腳的,這車是去太原的,已經走了兩天多了。看你這一路上也沒下過車,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張曉龍歎口氣“沒事,隻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旁邊的中年人看著張曉龍“最近內蒙可不太平啊,據說是有個人得罪了內蒙最大的黑幫,這人現在也被警方通緝了,黑白兩道都在找他,這一路上可有不少次被警察攔了下來,不過被車主塞了些錢給當過去了。”
中年人頓了頓繼續說起“聽說那個黑幫發出了全國追殺令,舉報這人的線索都能拿到一萬獎金,誰要是抓住或殺死這人能拿到十萬呢。”
張曉龍聽到此事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想“看來這次永興會是不會善罷甘休了,不弄死我是不會把手的,連警察都在抓我。希望出了內蒙就能安全了。”
張曉龍活動了一下身體,慢慢的起身靠在靠背上,拿起身邊的食物繼續大口的吃了起來。吃完躺了下去,不斷的回想著以前的人和事。當想到最近的巨變,張曉龍偷偷的留下了眼淚,心中無數遍的譴責著自己。
茂密的頭發也慢慢的多出了許多白發,之後的幾天就這樣在無盡的譴責和痛苦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