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融墨繼續不急不緩地說道:“再說,僅憑一個蕭字,徐大人就認定我說凶手,是不是有點公報私仇之嫌了。”
“我侄女是大家閨秀,深居閨中,很少拋頭露麵,她認識的人中,隻有你一個姓蕭的!”徐正忽然眼眶微紅,像是用了極大的力氣才控製住情緒,“婉茹一心對你,但你這個寡情薄性之人竟然辜負了她的一片真心……我今天定要將你緝拿歸案,以慰藉婉茹的在天之靈。”
蕭融墨看出來了,這個徐正就是來公報私仇的。
蕭融墨雖然對徐婉茹沒有任何感情,卻從沒想過要她死,畢竟,隻不過是一個被家人過分溺愛保護,在順境中成長起來的嬌嬌女,背地裏說人壞話,恐怕是她做過的最壞的事情,而這樣的罪過,罪不至死。
而且像她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平日裏很少出門,怎麼會結到這種要命的仇家?
所以說,徐婉茹究竟是誰殺的?又是什麼人將她的死,在這個剛剛解除婚約的節點,嫁禍到自己頭上?
雖說蕭融墨不在意徐婉茹,但如果有人借她的死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他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於是說道:“徐大人,我想看一看徐小姐的屍體。”
“事到如今,你還想對婉茹的屍體做什麼?!”徐正厲聲質問。
“如果你不帶我去,我自己去看就是了。”
蕭融墨不得不理會他的問題,徑直向外走去,卻被徐正拔刀攔下:“你要隨我去大理寺等候審訊,其他的地方,你哪兒都去不了!”
蕭融墨微笑著用手指在刀背上輕輕一彈,徐正立刻覺得虎口處一陣酸麻,手好像瞬間失去了力氣,將長刀掉落在地上。
“徐大人。”蕭融墨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令人渾身發冷的寒意,“我乃皇帝禦賜廣寧王,你一沒有批文,二沒有證據,僅憑一個蕭字,就將我抓入大理寺,這件事如果傳到皇帝的耳朵裏,你猜,倒黴的是誰?”
徐正素來喜歡這個侄女,得知她不明不白地死在閨房中,血氣上湧,又看到現場有一個蕭字,急忙來這裏拿人,根本顧不上自己手中並沒有真正的證據。
所以這件事,他是沒有理的,一旦蕭融墨將這件事情鬧大,自己別說頭上的烏紗帽保不住,恐怕連項上人頭都保不住了。
蕭融墨不再理會徐正,走到顏蓁蓁麵前,輕聲說道:“抱歉,本來想給你好好過個生日的,給你掃興了。”
徐正見到這樣的情景,又是暴跳如雷:“好你個蕭融墨,才和我侄女解除婚約,轉頭就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依我看婉茹定是撞見了你們兩個人的奸情,才被你害死的!”
話音剛落,一道寒光從蕭融墨的手中飛出,貼著徐正的臉頰劃過,一根袖箭釘在他身後的柱子上。
徐正覺得一股溫熱的東西從臉上流下來,用手一摸,竟魔道一手的血。
“蕭融墨,你、你竟敢傷我?”
徐正氣急,指著蕭融墨正欲大罵,蕭融墨卻一個閃身,已站到他的身邊,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徐大人,你這個大理寺卿的位置是怎麼來的,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是怎麼覺得我不敢傷你的?真的鬧到皇帝那裏,你猜猜,咱們誰丟腦袋的幾率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