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誰嗎?”
季詩冉模糊中聽到男人這麼問,可她已經沒有餘力思考更多,隻是本能地拉著對方,一起沉淪。
次日一早,季詩冉醒來時,那個麵容俊美,肩頭有一顆痣的男人,已經離開。
但床頭櫃上,躺著一塊古樸大氣的鑲鑽手表,季詩冉看到時,有些怔忡,這應該是那個男人的,忘帶了?
突然,套房門鎖傳來扭動的聲音。
伴隨著陳筱珍那嗲嗲的怒聲:“姐姐,你可真是讓我們好找,竟然敢用酒瓶打王總的腦袋,害爸損失了上千萬的單子,你居然還和別人開房?”
季詩冉猛然回過神,連忙拉起被子把自己蓋嚴實了,陳筱珍母女兩人,已經闖了進來。
看到一地淩亂,這些天向來優雅矜貴、喜行不怒於色的陳母臉色驟變,冷眼盯著她質問:“你真和男人睡了?!”
季詩冉一開始是有些窘迫的,但想到自己為了要出錢給母親治病,被迫給一個老男人陪酒,還被陳筱珍算計,差點被對方侵占,頓時冷靜下來。
她垂著眼瞼,聲音冷淡道:“你們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再說。”
“你還敢命令我們?你……”
“你收拾下,我們談談你的婚事。”
兩道聲音先後響起,陳母轉身去了外間。
陳筱珍要跟著離開時,眼尖的看到了床頭櫃上的手表,一把拿起來。
那明晃晃的logo和手感,和官網上的很像,簡直是一模一樣,而且季詩冉和人開房的這間是總統套房,顯然那男人很有錢?
她眼珠子一轉,譏諷道:“你有錢買a貨充數,就沒錢給你媽治病?真是笑話!”
“什麼a貨?”
季詩冉剛在撈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現在才看到她把手表拿走了,不禁擰眉,“給我!這是我的!”
“怎麼?你還真被人操上癮了,要拿著這塊表跟那男的聯係,繼續和他約炮啊?可惜……”陳筱珍惡意的說著,怕被陳母聽到,特意壓低了嗓音。
話沒說完,外間的陳母喊了她一聲:“怎麼還不出來?”
季詩冉看著她把手表塞進包裏離開,正要出聲製止,手機響了。
是醫院的催款電話!
季詩冉強撐的平靜,一下子被怒火衝破。
快速穿好衣服,她怒氣衝衝的走出去,直接道:“二十萬,現在立刻彙到我的賬戶!這是我們事先說好的。”
“事情辦砸了,一分錢你也別想拿。”陳母冷聲道,沒有轉圜的餘地。
季詩冉氣得血液上湧,轉而看向陳筱珍質問:“你給我的酒有問題,是想毀了我!可季媽媽好歹生你一場,你怎麼能忍心丟下她不管?”
陳筱珍委屈的控訴:“姐姐,你自己不檢點,跟野男人滾床單,怎麼能空口白牙汙蔑我?”
“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今天錢必須給我!”季詩冉隻想快點拿到錢給媽媽把手術做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吵什麼吵!”外麵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喝,是陳父接到消息,找過來了。
季詩冉抬頭看向自己這個生物學上的父親,被陳家認回來不過一周,她就知道對方薄情寡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