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太慈,回頭兒子給你找個你糟心兒媳婦,你就該哭了。”
阮棠呼吸一窒。
糟心兒媳婦什麼的,太可怕了。
“還是趁著還小,讓小白白見識見識你的本事。往後也不敢隨意往家裏領人。”
阮棠深覺得有道理:“那,讓小白白見識見識?”
“必須見識見識。”
阮棠雄赳赳氣昂昂地帶著人往6號樓去了。
季南烽跟在阮棠的後麵,透過籃柄的空隙望進去,小崽子正睡得香……
一行人去了6號樓,剛上樓就聽到了哭聲。
林芸西被堵在了房間裏,八個人圍著她吵吵嚷嚷。
“我們是相信你的人品才把包袱都交給你管,現在東西少了,我不找你找誰?”
“就是!要是一個人少了可能是記錯了,現在我們八個人都少了,怎麼可能是記錯了?”
“我說呢,咱們又不熟,你咋就這麼熱情地要幫我們保管包袱,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啊。”
“幸虧我們留了個心眼,沒把錢放在這裏頭……”
林芸西抹著眼淚,一個勁兒地說著:“我沒有,我真是好心……”
“你哭個什麼勁兒,我們才想哭呢,才頭一天衣服就少了好兩件,接下來我們穿什麼?”
林芸西捧著心:“我的包袱也被你們查了啊,我沒藏你們的衣服,你們怎麼就不信我。”
“這屋子裏就你有鑰匙!而且我們早跟人打聽過了,你今天去上課特別晚,回來得也特別找,不是你還能是誰?”
林芸西:“我是怕你們的東西丟了啊。”
“所以你早有預料咯。既然早有預料還要讓我們的東西交給你保管做什麼!看吧,你滿口謊言滿口漏洞。”
阮棠也聽得差不多了,才從旁邊走了出來。
“既然你們爭論不下,那就報案吧。報案,你們沒意見吧?”
八人都沒有意見,“如果便衣同誌證明了我們沒說謊,丟失的東西又找不回來怎麼辦?”
“如果真是這樣,那隻能讓林芸西同誌賠錢了。”
林芸西驚愕得瞪大了眼睛:“你瘋了?!你知道多少錢嗎?!”
阮棠冷笑一聲,“所以,你知道他們確實丟了東西嗎?”
便衣來得很快,從現場的腳印和留下的指紋分析,證實有兩個男人動過包袱。
便衣表示全力破案。
等便衣走了,林芸西癱坐在地上。
八人來滬市學習,自然是將最好的衣服都帶上了,生怕被人看輕了。
所以,林芸西差不多兩年的班都要白上了。
林芸西不肯給錢,阮棠十分大方地讓鄭錫代表省一直接掏錢了,每個月從林芸西的工資上扣。
阮棠一出來,孟韻就朝著阮棠豎起了大拇指。
阮棠給孟韻拋了一個媚眼,邊走邊說:“這兩年,林芸西同誌應該都不敢再慷他人之慨了。”
孟韻點頭:“何止!林芸西同誌拉的那支天天在大學裏搞舉報的隊伍,在大學裏就坑害了不少人。
他們還以為出了社會還想用這一招給自己謀福利,嗬,也不看看落誰手裏了!這一兩年應該不敢再惹事了。”
“嗬,她要是再惹事,我就把她摁死在錢箱裏,讓她一輩子都給人數錢。”
轉日,林芸西就因為太心疼錢而病倒了。
別人都在上課,而她隻能拖著病體去醫院。
阮棠去滬一的時候,還看到了林芸西拎著鹽水瓶子在排隊上廁所。
直到幾天後。
關雅發現好像好久沒看到林芸西了。
因為林芸西道德綁架舍友給外省的醫護騰床鋪後,誰也不願意與林芸西一間房。
所以,林芸西一個人占了一間房間。
林芸西住著的是套間,裏麵有兩間單人房。林芸西占了一間,關雅占了另一間。
關雅每天早出晚歸,老早占位置,晚上又想要跟老師們來個偶遇問問題,所以也不知道林芸西何時不在的。
等她得空想起來時,已經好些天沒見到林芸西了。
敲門也沒有人開門。
她忙將這事彙報給鄭錫,鄭錫尋服務員來開門。
房間裏沒有林芸西的身影,就連毛巾都是幹的,起碼兩三天沒回來。
鄭錫看到她的房間裏有滬一的掛號單,就打算跑一趟滬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