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馬,卷塵而去,安南地麵上,因為大理國尚佛,多年不起兵戈,相互通好,各守邊境,收了段和譽的書信和賄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都未曾為難,安小嫻不住感激,說道:“這段和譽,真是個好人。”
陸雲嶢道:“安南內亂,交趾王翁申利,剛剛登基,乃段和譽出兵相助上位,內亂尚未肅清,尤其畏懼段和譽窺測後背,恩威並施之下,自然給他幾分麵子。若非如此,段和譽十萬鐵甲在這裏排布,翁申利怎敢不排設重兵預防敵襲?因為翁氏知道,如果段和譽真要滅了他,排布兵馬是沒用的。”
拉勒說道:“這位皇帝,文韜武略,勵精圖治,五溪三十六洞之人,紛紛稱頌,是個人物。”
陸雲嶢道:“我們最後一批出發,他們應該已經抵達暹羅了。”
安小嫻道:“我們需要抓緊了。”
日夜驟馬疾馳,走了數日,抵達越南邊境,取出大理國的璽書,方待過關,軍士們驗看完畢,卻要放行,身後突然疾馳而來一匹駿馬:“不能開關!”
兵士不明就裏,扯起吊橋,陸雲嶢急忙要拔刀砍殺時,已經來不及,隻好按捺住,問道:“我等是大理國商人,趕赴暹羅經商,為何不讓我等過去?”
那名軍官,率領千餘騎兵,勒住馬匹,說道:“國主有令,自今日起,凡是持有大理國圖籍者,格殺勿論!”
陸雲嶢吃了一驚,說道:“這···怎麼會這樣?”
身後閃過一名大漢,陸雲嶢見了,更加吃驚:“越猜徒,是你?”
越猜徒笑道:“你們真是好計策,讓我們的人堵在關外,你們卻化妝借道安南行走。不過,終究還是從海路透出消息來,等我們接獲從暹羅來的消息,早被偷過去不少,我奉令在這裏堵截你們。”
陸雲嶢皺起了眉頭:“有細作。千防萬防,防住了陸路上的細作,卻防不住海路上的細作。”
越猜徒道:“正是。海麵寬闊,不似陸路關卡,極易走脫消息。來吧,是束手就擒,還是當場格殺?”
陸雲嶢道:“媯君奉的遺計,難道就是讓你們效忠複九黎?”
越猜徒“呸”了一口,說道:“什麼媯君奉?他若活著,宗主也忌憚他三分,不過諸夏傳來消息,他已經死了,哈羅悖大人是土生土長的泰人,為何要替漢人賣命?”
陸雲嶢握緊盤龍棍:“拉勒,護好大首領!”
當先衝擊而去,關卡處箭矢如雨,亂射而下,安小嫻見了,果斷道:“陸大哥,擒賊擒王!”
雙手翻飛:“天護!”
無形結界,分割戰場,那名軍官與越猜徒,被裹挾進封印之內,任憑箭矢飛蝗般射來,也是徒勞無功。
旁邊轉過一人來,念念有詞:“天護·逆反!”
轟然一聲,天護頓時化現崩解之兆,陸雲嶢眺望而去,城樓之上,一人披發而立,頓時怒吼道:“凶鬼,我與你勢不兩立!”
安小嫻道:“我還能支持,速速取了魁首,擇機突圍。”
化現蚩尤魂力,加強結界,陸雲嶢不由分說,直取越猜徒,拉勒掣出苗刀,迎向那名軍官。
越猜徒使出身法,在棍影中遊走,偶爾受了幾棍,卻又仿佛毫不吃痛,穩穩守住,而拉勒武學一般,天護結界內,又無法使用蠱術,約摸十合,已經被軍官殺的險象環生,陸雲嶢見了,戰團移動,且戰且退,退到拉勒身邊,擰動旋鈕,一根盤龍棍化作兩根短棍,堪堪護住。
越猜徒笑道:“你能擊傷流查、擊斃楚砂,我實在沒有把握勝過你,但隻要守個穩便,你這伴當敗亡後,兩個並你一個,必然勝算大增。”
陸雲嶢隻是叫苦,那軍官使個狼牙棒,也是勢大力沉的路術,上手棍法雖然精妙霸道,畢竟一心二用,極度耗費精神,久戰必然不支,安小嫻見狀,卻待去救,凶鬼已經走來:“天護封印,名不虛傳。等你力盡,這些箭矢,必然射你幾百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