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務辦公室出來後,趙婉清整個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大的一個學校,竟沒有她的一處容身之地。
更想不明白,為什麼平時對她讚賞有加的蘭尼教授會用那樣拙劣的借口拒絕她。
她來到圖書館,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發呆。
“溫妮?你也來看書?”對麵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
趙婉清抬頭一看,原來是吉姆。
她剛才心不在焉的進來,都沒發現對麵是熟人。
吉姆看到她灰敗的臉色,頓住了,小心道:“哦溫妮,發生了什麼嗎?你看起來不太好……”
趙婉清勉強笑笑:“我被拒絕了,被全學院的教授都拒絕了。”
這下,輪到吉姆呆住。
他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從趙婉清這模糊的言語中猜到了一些。
“沒想到你真的去換導師了,動作真快……”吉姆安慰了兩句,發現這話並不能安慰到當事人,於是識相的閉上了嘴。
兩人沉默的對坐了片刻,突然,吉姆騰的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
他急切的指著趙婉清,問道:“那艾伯特呢?艾伯特教授你也問了嗎?”
趙婉清眉梢一挑,吉姆一臉確信的拍了下巴掌。
他的動靜太大,惹來旁邊幾位學生的側目,吉姆頓時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來。
他湊過來低聲對趙婉清道:“聽著,溫妮!我就知道你沒問過艾伯特教授!哦,這也許不能怪你,這應該怪教務員,哦不,這或許根本就是艾伯特教授自己的錯!”
趙婉清來到學校這麼久,對於艾伯特教授的了解也僅限於自己前世在教科書上學到的知識,以及整個醫學院內流傳的艾伯特教授的傳奇故事。
而對於艾伯特教授本人,趙婉清可以說是很不了解。
這也就是為什麼吉姆能很快領悟到這其中的關竅,而趙婉清沒能理解。
艾伯特教授在整個整形專業是大牛中的大牛,現代整形外科的創始人呢!
然而,撇開他的專業,他本人卻是個十分古怪的人。
脾氣暴躁、不善與人溝通、獨斷專行……凡是這類偏激的詞彙用來形容這位大牛都不失偏頗。
這位大佬,曾經因為手下的學生在手術前給他泡了高濃度的咖啡而辭退學生。
他的‘暴君’之名也因此傳開了……
吉姆摸著下巴,道:“你想想,艾伯特教授去年已經破例又帶了一屆學生,今年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帶人了。更何況,就憑艾伯特那個可怕的名聲,教務員敢給他打電話才奇怪呢!”
吉姆想象了一下教務員打給艾伯特教授,然後戰戰兢兢的被艾伯特噴了個狗血淋頭的場景,嘴角忍不住抽了又抽。
“有……這麼可怕嗎?”趙婉清皺眉。
吉姆看著對麵的好友,腦中那個場麵裏被噴的狗血淋頭的教務員瞬間被換成了……趙婉清。
吉姆臉上的肥肉抖了抖,不忍告訴好友真相,“我覺得,你可以試一試。”
不是他心狠,隻是溫妮實在沒有退路了。
現在隻剩下兩條路----喵喵尒説
一條荊棘叢生,野獸橫行。是去艾伯特那裏碰一碰希望。
另一條直接跳崖。
比起跳崖,吉姆覺得還是送好友去荊棘路上走一遭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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