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寞的走在大街上，街道兩邊有幾個水果攤，不時能聽見攤子老板的吆喝聲。
“過來瞧，過來看，新鮮的水果嘞，又大又甜的蘋果，快來看一看哦。”
如今政策逐漸開放，在街邊做小生意的越來越多。
聽侄子程立東說，別看擺攤不太體麵，但利潤大，一個月賺的錢，能抵得上工廠上班三個月。
如果他也去擺攤，賣東西……
這個念頭剛起，便被程耀光否定了。
他一個大學學曆的知識分子，去街邊做小生意，被熟人看見了，不知道要怎麼說他。
快速走過這條街道，那個萌生出來的念頭，才被漸漸被拋到腦後。
另一邊的紅陽市，程家父子仨剛回到家的這天晚上，程立東就來到他爹的房間，一副要商量大事的架勢。
“爹，我年底想去京市發展。
在京市的這幾天，我去觀察了幾條人流量大的街，擺攤做生意的很多，買東西的顧客也多，比在紅陽發展的機會大，我想要試一試。”
說完，他屏氣凝神，等待著他爹的反應。
隻見程耀武沉默片刻，點頭：“也行。”
程立東眼睛都亮了，“爹，你也覺得我眼光不錯，對吧？”
以前他說要做些啥小生意，他爹就沒給過他好臉色，這一次啥都沒說就同意了，肯定是被他的想法說服了。
程耀武斜著眼睛看過去，“你去了京市正好能幫襯著昭昭。”
程立東：“……”
“昭昭在婆家遇到啥事兒，咱離那麼遠也幫不上忙。
你以後要能在京市安定下來，把我和你娘，還有你弟都接過去，咱們程家也算是在京市聚齊了，也不用擔心昭昭被人欺負。”
昭昭嫁到京市，程耀武最擔心的就是她受人欺負了，回來路上正愁著呢，現在兒子突然說他要去京市，那些問題一下子迎刃而解。
程立東：“……”
行吧，他要好好感謝昭昭表妹了，如果不是她在京市，他爹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同意他去京市。
不管他爹是因為什麼而答應的，隻要目的達到了就成。
從臥室出來時，程立東嘴裏高興地哼著小曲兒。
一開門，就見一個黑影閃過去，他眼疾手快，抓住了黑影的領子。
程明山幹笑著轉頭，“哥，你和爹說完話啦。”
“你不是在門口都偷聽到了？”
程立東鬆開手，讓他在自己麵前站好。
“爹想要咱一家都搬去京市，你呢，是怎麼想的？”
“其實爹以前就和我說過，要我爭取考去京市的大學。”
程明山的想法很簡單，“哥，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兄弟倆相差了九歲，從小到大，程明山就是跟在他哥後頭跑。
“我覺得爹說得很對，小姑為了讓爹他們活下來，做出了那麼大的犧牲，我們應該對昭昭表姐好。”
在這一刻，程立東突然感覺到弟弟好像長大了，拍了下他的肩膀。
“好，我們都各自努力，到京市去紮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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