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幾人看到手提箱內的東西同時都是呼吸一滯。

“人呢?”

封二知道他問的是誰,麵上出現幾絲愧色:“那人將東西放到就走了,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封景祐還是極其煩躁的模樣:“把東西收好,不清不楚的東西你怎麼敢拿到她麵前!?”

封二後知後覺他確實是魯莽了,隻是垂著腦袋聽訓。

心裏不斷慶幸,還好這隻是一堆看不懂的試劑,萬一要是什麼定時炸彈的就完了。

而就在他想要收起來時,郭禹辰戴著醫用手套突然拿起其中一管試劑:“有沒有可能,這試劑能改善虞暖現在的情況?”

此言一出,封景祐一雙鷹目立馬掃來:“那你還等什麼!?去檢驗清楚啊!”

郭·怨種·禹辰:“...”

得得得,真是他應得的報應,想到虞暖的情況,他罵罵咧咧一口水沒喝就趕緊走了。

不辛苦,命苦...

“還有什麼事?”

封景祐抬眼,見封二的神情有些糾結,想走又不敢走的樣子。

被那雙幽冷的雙眸看過來,封二隻覺得瞬間就要冒冷汗。

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是對自家老大的壓迫力覺得膽寒。

他一著急,就全部吐露出來:“那人...那人的原話是,隻用將這東西給夫人看,她一定知道該怎麼做。”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鬼迷了心竅的懷疑都沒懷疑就直接把東西拿上來了。

說完,他視死如歸的垂下眼,意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奇怪的是,這次封景祐沒有發怒。

“東西放下,你出去吧。”

封二隻是愣了一秒,然後眼疾手快放下手提箱,後退,關門...

...

夢裏..

流落在街頭的少女隻是安靜的坐在台階上,空洞的雙眼任由著淚水在幹澀的眼睛裏潤濕。

忽然,迷蒙的視線裏籠罩下一片陰影。

“黛黛...”

“不要哭..我在..”

“我一直都在...”

那道低沉沙啞的聲音仿佛穿過了好遠好遠的虛空,逐漸清晰,逐漸走近。

直到眼前的陰影變成實質..

‘阿...祐?’

“阿祐...”

洇濕的睫毛輕輕顫動,因為高燒不退而渾身的溫度都是有些高的,濕潤感砸在她脖頸的位置甚至還有些絲絲涼意。

沒有受傷的肩上微重,窩在脖頸間的那顆腦袋哭的有些盡興,竟沒能第一時間發現她的異樣。

虞暖也沒打擾他,隻是靜靜的等他將心底的壓抑排解出來。

好一會,他紅著的雙眼從她脖頸上離開,又極其懊惱的替她擦拭著...看著輕微一點動作就變紅的肌膚,他的眼睛又漫上了一層霧氣。

虞暖有些驚訝,印象裏的封景祐哪是這麼一個哭包了,那副濕漉漉耷著腦袋的可憐樣和他在外那副清冷矜貴的樣子真是天差地別,她看的心都快化了...

偏他還是一副心疼的看著她脖頸的樣子,絲毫沒有半分要發現她醒了的樣子。

虞暖抬手,一把將男人重新拉下來,不過這次她刻意往下了些,正好雙唇相撞。

貼上一片柔軟的時候,身上男人的身體已經完全僵直。

“...黛黛..你醒了!?”

男人馬上清醒過來,聲音裏帶著些顫意。

“嗯..”

虞暖也隻是和他一觸即分,昏睡了還不知道多久,就算封景祐不嫌棄,她還是在意的,沒刷牙呢..

男人聞言將她攬著她腰身的手又緊了幾分,但又克製的掌握著分寸。

“你感覺怎麼樣?我...我要怎麼做?”

向來習慣了掌控的男人在她這裏卻屢屢變得謹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