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溜”一聲,一輛黑的發亮的保時捷漂亮的一個橫甩,在馬路上留下長長的四道胎痕。馬路前不遠處一個標準上班族職業裝打扮的年輕男人正一溜小跑兔子般往街邊竄去。
保時捷的車窗迅速的放了下來,一個戴著墨鏡,披肩長發的人頭長車窗伸了出來,張口就是一句國罵:“X你媽,你丫的人行道不走,這大馬路上溜達什麼。”遠一看這車裏人的造型以為是妙齡女郎,這話出來才曉得這是一純正帶把的爺們。
那兔子般的青年聽到罵聲頓時打住身形,好整似暇的看了一眼保時捷牌照上四個八的尾數,然後輪廓頗為深邃的臉龐輕蔑的勾了勾嘴角,對著那長發飄逸的人頭頗為不屑的道:“你娘我沒興趣,你那姐姐倒還行。”
車內的人“嘿”的一聲,開了車門跳了下來:“你一小上班的,大清早橫穿馬路我撞死你也是活該,沒撞著你就偷著樂吧,罵你幾句你還嗆起來了,找抽了是不?”靠近了兩步挽起兩個袖子就要抽下去,可瞅著瞅著這小上班的怎麼那麼眼熟,突然哎呦一聲:“這不是張大少嘛,怎麼這身打扮,乍換發型我一下沒認出您來,真是對不起對不起,您座駕那麼多,大清早的怎麼親自走路來這了?”那本揚起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悄悄的夾到屁股後麵去了。
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扭呀,你原來都不是自己親自走路啊?張古有點鬱悶的摸摸頭上的板寸,前兩天這頭發比開保時捷這小子也短不到哪去,可現在,哎,真是一言難盡啊。現在正事要緊,懶的理睬這小子,道了歉就算了,轉眼又是一股急匆匆的模樣向著遠處一群雄偉的建築物奔去。
保時捷小子心裏嘀咕這張大少演的哪一出啊,正自丈二摸不著頭腦,張古氣喘籲籲的又跑了回來,右手一攤:“那方什麼,借點錢給我。”保時捷小子一愣,臉上露出一股匪夷所思的表情:“什麼?”
“借點錢給我。”張古有些不耐的重複一遍。
保時捷小子這才確信自己沒聽錯,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大早的自己沒發昏呀,莫非是張大少晚上沒睡好,發暈了?偷偷看了一眼張古,這身行頭非常之不正常,還向自己借錢,看來暈的還真不輕。見著張古急不可耐的表情連忙說道:“早上我媽想吃藍雲齋的素包子,我剛醒抓了一千塊就跑了出來,錢包和卡都沒帶在身上,這...”
張古聽得遠方鍾樓傳來滴滴咚咚九點的報時聲,頓時跟火燒屁股似的兩手都伸進保時捷小子的褲兜急道:“都拿來都拿來。”
保時捷小子的名牌西褲的兩個褲兜都翻在外麵,隨著早晨的清風輕輕蕩漾。買包子花了二十九塊,還有九百七十一塊,張古竟然連那個鋼嘣都沒放過,一齊掏了去。保時捷小子哭笑不得的看著一路狂奔的張古追上兩步稍帶討好的喊道:“張大少,我叫方宇,您看上我姐姐的話,我哪天給你們安排安排。”張古也不回頭,擺了擺手,繼續向前麵一群高樓大廈衝刺而去。
方宇很昏的坐回自己座駕呆了一會傻嗬嗬的樂了,以前就是以自己家的這等地位想巴結也巴結不上,這張大少從來就不帶正眼看過自己的,這次不管他發哪門子瘋,拿這不到一千塊錢跟狗叼骨頭似的,但總是留下個臉麵,以後也好套交情,要擱著平常哪怕砸一千萬在人家麵前,人家眉毛也不見得跳一下。搖了搖頭,又笑了兩聲,用力的踩了一腳油門,保時捷頓時如拖了韁的野馬瞬間去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