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零七年陽曆七月十三日,正午十二時二十五分,烈日當空,萬裏無雲,公路兩邊樹上的知了有節奏地叫著,柏油路上熱氣蒸騰。
一位穿著白色襯衣、藍色牛仔褲,腳上一雙白色運動鞋,年齡大約在二十歲左右的健壯青年男子,流著滿頭大汗踩著一輛嶄新的暗紅色三輪車,上麵載滿了貨物,正在往二十裏堡的方向趕著。
在行至一個三叉路口時,一輛路虎越野車以時速不下100邁的速度奔三輪車而來,而且沒有絲毫減速的征兆。在正常情況下,我們會看到這樣一幕,在越野車的猛烈撞擊下三輪車支離破碎,青年騰空而起狠狠地摔在柏油路上,那樣我們的故事就提前over了。神奇的瞬間讓我們的故事得以繼續。
就在兩車交彙的刹那,三輪車的這一邊空中好像突然出現一麵鏡子波紋振動,而越野車這邊卻紋絲未動,三輪車青年在緊急手刹的情況下,也以慣性的關係進入了波紋界麵中,而越野車帶著刺耳的刹車聲貫穿而過。
滑行了60多米後才停住車,從車上下來一位穿著西裝醉醺醺的中年人,搖搖晃晃圍著越野車轉了幾圈,嘴裏罵罵咧咧幾句後鑽入駕駛室,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我們的主角,也就是悲催三輪車青年劉錚,卻手握車閘雙腳踩地兩眼迷茫的望著四周,腦子卻在飛快的運轉。
還是那個萬裏無雲的天空,烈日似火般的照射著,為什麼四處卻高山環繞呢?樹咋那麼粗壯高聳呢,現在老家莒城已不多見這樣的大樹了?還有柏油馬路呢?路虎車呢?腳下怎麼成了土路了呢?自己不是應該發生車禍了嗎?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劉錚穩了穩紛亂的思緒,心道方言說的好‘鼻子底下有張嘴’來到了陌生的環境,不管怎樣先找個人問下這是什麼地方再說,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踩上三輪車就想向前行,剛一踩車就感覺兩腿發出一股生生不息的力量,差點掌控不住車把,右手上一用力純鐵的三輪車把手直接被掰成了L型。
劉錚被這突然地變故整的驚叫一聲:“我靠...這是什麼情況啊!”
劉錚低頭吃驚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手如玉般細膩潔白,卻充滿了力量,竟然不似自己的手,因為自己的雙手在部隊訓練中磨出的老繭已不見了。在感覺到身體上微妙的變化後,感覺這些變化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圍,不是自己一時半會能理解透的。但劉錚有一個優點就是在一件事情確實解釋不了的時候不鑽牛角尖。放下思緒以後再說,現在需要的是先了解現在所處的位置,看看怎麼才能找到回家的路。三輪車上還有一些家裏農資超市的貨物和老爸為了給自己找工作托人買的禮物。
劉錚小心翼翼的校正三輪車把後,控製著自己的力道騎車在崎嶇不平的土路上慢慢前行。走在山間小路上,隻覺得四處高樹聳立,空氣十分清新,遠處林中各種鳥類的叫聲充斥著整個山間,偶爾有一兩隻野兔在叢林中竄出,快速的隱沒在遠處的樹叢裏。根據太陽位置向西行進了大約有10幾裏路後,隱隱約約看到左前方稀疏的竹子林後方有一縷炊煙緩緩升起。
繞過竹林再往前行劉錚心中大定,遠遠看到幾間夯土製成的茅草屋,有人在籬笆架成的院子裏走動,好似正在給家禽喂食。
到了院子跟前,劉錚停放好三輪車後,觀察了一下四周,隻見院門前有一片平整的田地,在遠處有一條猶如玉帶的河流纏繞在山林之間,劉錚轉身看到院子裏房屋前站著一位銀發滿頭,穿著破舊但卻幹淨的長袍,佝僂著身子,手裏拄著一根木杖六十歲左右的老漢。眼前的情景劉錚總感覺哪裏有問題,但是看到老漢正要向屋子走去。
“大爺,您好”劉錚不及多想匆忙喊道:“我想向您打聽個事情。”
老漢聽到有人喊叫,轉身隔著籬笆打量著眼前這個奇裝異服的青年,而劉錚好像也感覺到了那裏出了問題,‘哎呀’‘媽的’這是拍電影嗎?怎麼眼前的老漢穿著長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