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人臉色鐵青,宋家人這一場分明就是在打他們的臉,證明了不選宋家人是他們家眼瞎嗎?
一旁程六郎眼底盛滿了笑意,胸腔盛滿了歡喜和酸澀,她一直都那麼美。
程夢完全不敢相信,她揉了揉眼睛,看清楚那人就是宋枝鶴,嘴臉變得有些難看。
“她肯定是練了好久,有心機的壞女人,還說沒準備,分明就是故意設計好的,不然比比她的作畫書法,那才是她的真實水平。”
“七妹。”程六郎偏頭看向程夢,眼底不喜,不要詆毀宋姑娘。
“怎麼還不能說了,她定是早就知道要進宮赴宴,所以早早做了準備,要不然她能比蘇姐姐跳得好?笑話,她就是故意先說沒準備,讓人驚豔的,不如再讓皇姑父讓她寫個字看看,絕對露餡。”
程夢撇了撇嘴,“就她那一手字,根本上不了台麵,舞蹈本來就是速成的,瞧瞧字不就是知道了嘛,蘇姐姐比她好上一萬倍。她這人就是有心機。”
程六郎蹙眉,警告性看向她,不要再多嘴。
程夢還想說什麼,但被母親拉住,便頓住了嘴,心底仍是不滿,本來就是。
一旁後側的女眷中,有人垂眸微抬,目光微微瞧向那美人看去。
草包也不全是草包,不論是真心假意,但這一場舞確實為宋家女證明了一點。
這人不容小覷。
“好。”皇子和群臣都叫好。
淩國使者更是大笑,拍手叫好。
盛國的美人果真驚豔絕倫,嫁過去的淩王妃容貌便已經驚豔了,不過有些古板和柔美。
如今在這小郡王妃身上看到了,要不是因為嫁了人,就討來獻給自家皇帝,這樣的美人該是淩國所有,想起臨國使者的交易,渾濁的眼中閃著精光。
阿燃眼底閃著笑看向阿姐跪謝,也注意到身側人的目的,端起酒杯心中泛著殺意,上一個敢對阿姐動這等心思的人想必墳頭草長了些。
皇帝蹙眉,嘉賞了兩人金銀華服,原本想給宴臻許平妻的事,便不了了事。
得找個其他時間再說,現階段再提及蘇家姑娘,蘇太傅得臉麵掛不住不說,自己也不會被人數落拆散有情人得罪魁禍首。
宋枝鶴和長兄行禮致謝,剛起身,就見皇後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小郡王妃的舞蹈確實驚豔,想必外界傳言留得散,不如趁今日,本宮為小郡王妃正名,琴棋書畫想必也是樣樣精通。”
“正好本宮處還缺少個屏風扇麵,不如郡王妃幫本宮提名一副畫如何?”
皇後笑得溫柔,宋枝鶴卻聽得雞皮泛起,她又低頭,遮掩眼眸中的光,“娘娘謬讚了,外界傳言說得是事實,臣女書畫並非精通,不善擺於台麵。”
“怎麼?這是不願給本宮作畫故意找得托詞?”皇後嗤笑,剛才嬤嬤說她可指點書畫,既然有讓人不舒服的地方,她就高興。
就是因為不會才找事,會的話還要她做什麼。
“皇後既然想要書畫扇麵,不如哀家送你,現在要開宴了。”太後開口。
她是見過蓁蓁的字跡,不如不看,不然是毀了這場舞在心中的驚豔。
皇帝原本也想要見識一下,但是見母後發話,便沒了心思,使者在此,萬不可失了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