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朝著茶樓走去,田六緊跟在秦毓秀的身後。
白浩然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注視下。
田六不屑的看著這個窮書生,隻覺得秦毓秀還真是可憐,這書生說的話明顯都隻動口不動手,滿嘴的虛偽論調,奈何她還真信!
秦毓秀和白浩然在前麵走著,遇到人群擁擠的地方,白浩然的雙臂便堅定的為她遮擋住周圍。
秦毓秀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劃過心底。
她羞澀的低下頭,殊不知白浩然看到這一幕後露出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另一邊,文武百官在回到府上以後紛紛派人調查起來涼州來的考生。
“我就知道當初長勝侯那麼高調的宣布找到了親生女兒肯定是有貓膩,原來是在禍水東引啊!”
“這麼說毓秀郡主極有可能不是長勝侯的親生女兒了?”
“誰知道呢,或許隻是一個擋箭牌,亦或者是長勝侯年輕氣盛時生的,總之有了繼承家業的兒子,誰還在乎這個女兒啊!”
“哈哈哈哈,說的也是,從前我還想著試試與侯府聯姻,現在情況莫辨,還是等一等吧……”
剛走到二樓的秦毓秀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耳力極好,走到一個雅間門口時,忽然聽到了裏麵似乎傳來了她的名字,隨後便聽到了這番話。
秦毓秀拳頭不自覺的攥緊,心口像被長劍刺傷一般難受。
她停下腳步的動作也引起了白浩然的注意。
“歐陽賢弟,你怎麼了?”
屋子裏的聲音戛然而止,秦毓秀平複了一下心情,隨即轉身說道。
“沒什麼,我們來這間房吧!”
她指著剛才那雅間旁邊的房間。
夥計笑著給打開門,領兩人走來。
“歐陽賢弟可有心事?不妨與我說說!”
秦毓秀搖了搖頭,她的事不是說出來就能解決的更何況白浩然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不一會兒,夥計就端來了茶盤和點心,之後的時間裏,不管白浩然說什麼,秦毓秀都沒心思,隻是應對幾聲。
看出來她有心事,白浩然仍舊耐著性子開解了幾句。
“歐陽賢弟,我們是朋友,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就算我解決不了,也比你放心心裏難受要好。”
秦毓秀有些被說動了,她張開嘴,即將要說出口的那一瞬間被田六打岔道。
“少爺,我好像看到蓮香姑姑在下麵呢!”
此話一出,秦毓秀當即理智回籠,她走到窗前看了一眼下方的人流,卻沒有看到蓮香姑姑。
“人呢?”她皺著眉頭問道。
“應該是小的看錯了,剛才有一個女子穿的衣服與蓮香姑姑穿的極為相似。”
田六卑微的說道。
秦毓秀瞪了他一眼,隨後便對白浩然說道。
“白兄,我心情不佳,就先回去了,你好生準備後麵的兩科考試,等明日再見。”
白浩然還沒反應過來,秦毓秀就離開了。
他心中怒火中燒,但是麵上依舊一副溫和儒雅的表情。
秦毓秀直到走的時候都渾渾噩噩的,並沒有注意到桌子上的茶水和糕點全都換上了茶樓最貴的那種。
隻有田六發現了,卻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