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很喜歡雪,楚鈺想。
“以往京城不也都下雪了嗎?”楚鈺問。
“可是今年不一樣啊。”唐棠嘿嘿傻笑,“今年看雪的人不一樣了。”
楚鈺懵怔,胸口陡然重重跳了兩下。
因為工作的原因,唐棠當演員後其實也看過厚厚的雪,卻再沒有想要堆雪人的欲望,那個答應會和他看雪賞月,一起堆雪人的少年不在了,從此再美的雪景於他而言都毫無趣味。
然而現在不一樣,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場雪,就有夏裴在身邊陪著,他自然是開心的。
“夏裴,明天陪我堆雪人好不好?”
唐棠是真醉了,他方才還能讓自己保持清醒,不將人認錯。然而,當雪花開始紛紛揚揚,身邊的人便漸漸與心中那個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他坐直身體,捧著楚鈺的臉,眼皮重的厲害,但還是努力半睜著,他想,穿古裝的夏裴也好好看。喵喵尒説
他湊近了,鼻尖幾乎貼著楚鈺的鼻尖,聲音哽咽著,委屈道:“你答應過,如果下雪了,就陪我坐一晚上,看雪看月亮,第二天再給我堆一個大大的雪人。”
“我等了好久,後來終於下雪了,你卻不在了。”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映著飄揚的雪花,滴落在楚鈺的衣袍上,最後和那些雪花一起融進了衣袍裏。
楚鈺心中酸澀,唐棠將他錯認成了旁人。
那人是誰?是他少時在西南的玩伴嗎?
楚鈺從小就活在別人的讚歎聲中,那些褒獎之詞在他身上怎麼用都不為過,可現在他卻獨獨羨慕唐棠口中那位“夏裴”。
究竟怎樣的人才能讓他在來京中這麼多年之後還如此念念不忘?
“夏裴,我困了,你能背我回家嗎?”唐棠靠在楚鈺身上,雪越下越大,他閉著眼睛,忽然笑了一聲,輕聲說,“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楚鈺攬著唐棠的手猛地一頓。
唐棠卻恍然未覺,趴在楚鈺寬厚的肩上,他將臉埋進楚鈺的脖頸處,聲音輕的仿佛怕驚擾了那漫天的雪花。
他說:“夏裴,你走慢一點,我不想那麼快就走完。”
楚鈺:“好。”
唐棠繼續說:“我知道我是在做夢,等夢醒了,你就該離開了。可我舍不得,你多留一會兒好不好?”
眼淚順著臉頰洇進楚鈺的衣領中。
楚鈺:“好。”
雪還在簌簌地落著,落在枝丫上,落在路麵上,積起一層晶瑩。
唯獨落在兩人身上的雪總那麼輕易就被灼熱的氣息融化。
唐棠徹底睡了過去,在漫天紛飛的雪花中,楚鈺背著他,一步一步朝著豫君王府走去。
遠遠看去,像一幅水墨畫,畫中的人那樣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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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從宿醉中醒來已是午時,他恍惚記得他做了一個長長夢裏,夢裏有月有雪,還有他心心念念的夏裴。
那個夢美好又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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