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事情辦成了,我們快逃吧!”

渡妄峰一間很小的破屋子裏麵,擠滿了一堆無妄宗的弟子,約莫十歲出頭的樣子。

他們把水桶一丟,立刻逃離了現場。

暈倒在地的照秋終於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破得不能再破的茅草屋以及一個不到十歲的玄衣少年。

此刻少年的眼睛被黑布纏住,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茅草屋的地上全是水,再加上之前放眼望去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在照秋晃神的空檔,少年眼前的黑布被他自行扯掉了,露出了一雙霧氣彌漫的黑眸。

他身上的衣衫已經濕透,墨色的長發緊緊地貼到了頭皮上,水珠一滴滴地順著發絲掉落在地上。

看清麵前的衣物幹爽的照秋之後,他的眼神十分不善——

仿佛已經確定了照秋也是欺負他的人之一,隻是她沒來得及逃掉罷了。

照秋順著少年的視線才看到了被丟在自己手邊打轉的水桶——

裏麵甚至還剩餘了小半桶的水。

這下就連照秋也開始懷疑之前是自己欺負了少年!

她反應過來後被少年的眼神嚇得一個激靈,她萬萬沒有想到被傳送過來之後會碰到這種倒黴的事情。

“等一下!我可以解釋!”

作為一個經驗老道的穿書局員工,背負著惡毒女配係統的照秋第一時間就熟練地穩住現場,同一時間在心裏默念小白。

小白是照秋穿書局的係統,也是她的好同事,每次隻要照秋主動找小白,小白都會迅速回應。

可這次不知道怎麼,小白並沒有按時出現。

照秋的額前冒出了冷汗,她麵前少年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

“我真的可以解釋!你給我點時間!”

照秋欲哭無淚。

她才剛剛穿來,小白又發生了故障。

至於剛剛發生了什麼?

這具身體是什麼身份?

麵前的玄衣少年又是誰通通都不知道!

還沒等她想好對策,少年突然發出一聲短暫的笑聲,接著他站了起來向照秋走了幾步。

他的步伐晃晃悠悠,想來是之前被迷暈或者挨過打。

少年麵色不顯,一雙眸子極黑,好像能看到人的心內深處。

“是你幹的嗎?”

照秋愣住了。

“你們就這麼討厭我嗎?”

照秋背上出現了冷汗。

“就這麼想把我趕出無妄宗嗎?”

少年衣裳上麵全是水漬,正值寒冷的時節,可他卻並沒有感覺到冷似的反而越說越來越激動。

小白,小白!有人瘋了!快來救我!

照秋在心裏瘋狂呼喚著小白,可小白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根本不回應她。

救命啊……

她欲哭無淚。

少年的臉上出現了病態的潮紅,想來是因為之前被那樣對待受了風寒。

“咳咳……你快說啊!”

“我說,我說……你別激動!”

照秋雖然嘴上答應,但是她又哪裏知道她要說什麼!

突然,照秋的腦海裏麵出現了一些片段,零零碎碎的是這具身體之前的記憶。

記憶中的少女十分驕矜明媚,看來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

至於麵前的少年是誰照秋在那些片段裏翻來覆去也沒有得出個結果,心想大概是個無足輕重的路人甲吧。

她忍著頭痛,模仿著這具身體說話的語氣回了少年:“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

話音剛落,少年微微睜大了眼睛,一張稚嫩白淨的臉上盡是不敢置信。

“你!”

也許是少年氣盛,又也許是長年累月受欺負的關係。

少年的口鼻突然湧出了鮮血,血液滴到了他的玄衣上又很快消失不見,而空氣中彌漫的淡淡的血腥味還是讓照秋有些擔心。

照秋問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