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簷下,身上早已經落滿厚厚積雪的郝連德見朱熹洛出來,急忙上前幾步,彎了彎腰,抱拳作揖“聖上你早啊”。
看了凍得臉色發白的郝連德,朱熹洛有些心疼“小德子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不用這麼早就來,上朝時我會派人知會你,你身體又不好,凍壞了咋整”。
不知道沒有了那玩意的男人是不是不抗凍,咱也沒有做過調查,這也許是真的吧。
郝連德很是感動,“謝聖上關心,奴才不礙事的”。
“你啊”朱熹洛指了指郝連德,嘴上掛著笑容“就是嘴硬”,招呼身邊的宮女,“去,到屋裏把朕那件棒子國國主送的棉坎肩拿來”。
“聖上奴才不用,身子還算硬朗”。
“咱倆不是外人,不用給我客氣”。
一件坎肩穿在身上,郝連德的身子暖了,心也暖了。
朱熹洛上了玉轎,轎內同樣燒著火爐。朱熹洛與郝連德的臉色都好了許多。“小德子,聽你說老四在鬆江府過得不錯”。
“回聖上的話,的確如此,奴才給您提過,四皇子不是拜了一個師父嘛,就是叫王不死的那位,這小子不知道腦袋怎麼長的,做出了許多的小零食,而且都特別的好吃,錦衣衛送來的棗糕就是那小子做出來的,現在他的那些零食買的很好,掙了不少銀子,每天四皇子都跟著王不死一起,吃也吃的好休息也休息的好,好像又胖了一些”。
好吧,天天就知道吃,豬上驃估計也就這種狀態,不胖才怪。
“王家那小子掙了不少銀子,掙了多少”,好吧,現在已經窮死了的朱熹洛,聽到掙錢都會很激動。
“這奴才具體沒問過,不過錦衣衛傳來的消息,那些零食在鬆江府每天都是排隊售賣,每天應該會有幾千兩的收益吧”,郝連德盤算了了一會回答道。
畢竟是讀書人,郝連德對於商業也不是很了解,王不死的零食產業現在已經壟斷了整個鬆江府,並且因為代理商的緣故,全國各地都有王不死的零食售賣,因為產量增加,安南的糧食又能源源不斷的運到鬆江府,因此現在的零食價格有所下跌,很多百姓也有實力品嚐一番,單單在鬆江府王不死的糧食日盈利就能上萬兩,而且各個府縣的那些代理商拿貨的利潤還沒有計算在內,粗略的估計王不死一天的純分紅應該有兩萬兩上下,一年就是幾百萬,這已經差不過是大明帝國幾年的稅收,不得不說王不死發財的腳步很快,成為大明帝國首富那是早晚的事情。
“竟然這麼多,”朱熹洛有些不敢相信,“就是這些糧食放了點糖就能賣的這麼好”。
“的確如此,不瞞聖上,奴才吃過王不死那小子做過的那些零食,再吃其他的點心都感到索然無味”。被閹割了的人跟被閹割了的豬是一樣的,郝連德也沒有親人朋友更沒有後代子孫,衣食無著,每天的愛好也就是打打牌,吃吃好吃的,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狀態跟某些單位的公務員差不多。因此隻要有些地方出現新的好吃的,他都會讓錦衣衛留心。不嚐一嚐誓不罷休。
“如果這些銀子是自己的就好了,一天幾千兩,百十個豬蹄子也夠了啊”,好不好吃不打緊,朱熹洛關心的是銀子,看到人家這麼掙錢,朱熹洛有些仇富心理,感覺皇帝坐著也沒有意思。
為了防止自己有殺人奪財的想法,朱熹洛果斷的結束了這個話題,“給老四帶句話,過完年就回來吧,身為皇子天天待在外頭成何體統”。
“是,奴才知道”。
“對了,回來的時候記得讓那傻小子找他師父把工錢結清了,皇帝的兒子打工那也是要給錢的”。
想了想那王家高昂的夥食費,郝連德很擔心事皇子工錢拿不到還會欠債。
今日是昭會的日子,幾位朝中重臣早已經等候多時,鎮國公和英國公也已經入座,定國公還是老神在在的品著養生茶。隻有閔國公王守義還告病在家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