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界編外陰差，見習崗位。
陸月凝得到了這麼個有名無實的稱號。
還是口頭稱號。
樊易天說是幫她溝通一下，下一秒，她的麵前就浮現出這麼幾個金色的大字。
“你們鬼也搞這些編製見習之類的東西嗎？”
陸月凝嘴角一抽，看向樊易天。
“我告訴他向人類稍微靠攏一些。”
樊易天摩挲著下巴：“看起來你們人類現在大多數死掉的工作者都保持在這個崗位上。”
尤其是編外。
“好吧……”
陸月凝摩挲著下巴：“那我第一步要做什麼呢？”
“不是要去幫他們投胎嗎？”
樊易天擺了擺手：“直接去就是了，你自己摸索。”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溝通……”
陸月凝摸了摸鼻子：“你跟我去？”
“我跟你去他們就跑了。”
樊易天輕笑一聲：“他們生前也是人類，聽得懂你的話，直接說就好了。”
“哦……這樣啊。”
陸月凝點了點頭，轉頭朝著店門外的那個泛著漆黑氣息的魂體走了過去。
該說這丫頭是聰明還是傻呢……
怎麼開局就給自己選了個最高難度呢。
樊易天歪了歪頭。
不過自己在這裏，也不可能有什麼問題。
隨她去吧。
……
店門外站了不少魂體。
大都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陸月凝：……
她回頭看了一眼，樊易天正坐在店裏撐著臉看她。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真正意識到這個鬼有多強。
和平常的那個呆樣一點都不同。
“你好？”
那是個女人模樣的魂體，渾身上下散發著漆黑的氣息。
不太好接觸。
陸月凝心中浮現出這樣的念頭。
那女人轉過頭，咧開詭異的笑容：“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一樣，喉嚨中發出壓低的聲音。
陸月凝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屋子裏那個鬼。
她轉過頭。
漆黑的鬼氣剛剛從樊易天指尖消散。
見陸月凝看過來，他頗為無辜的眨眨眼，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轉頭來看自己。
陸月凝：……
這個鬼有點幼稚。
不過也確實是在擔心她。
陸月凝歎了口氣，看向對麵的女人：“現在我們兩個能好好談了嗎？”
……
談不了，談不了一點。
陸月凝頗為鬱悶的坐在樊易天對麵。
“那不是正常魂體，而是怨魂。”
“怨魂？有冤屈？”
“怨氣的怨。”
樊易天拍了拍沾染著鬼血的手指，搖了搖頭：“這樣的魂體可能是生前對於社會有某種不滿，或者是別的原因，它們唯一的想法就是要你的命，不想和你談。”
“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陸月凝嘟了嘟嘴，隻覺得有些泄氣。
“因為你要自己麵對一遍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有的怨魂會偽裝成普通魂體的模樣，你得學會分辨。”
樊易天聳了聳肩：“冤魂和正常魂體是能談的，有的冤魂比較困難，但是他們的執念都是冤有頭債有主的，不會對你撒氣，魂體是很純粹的東西，怨魂隻想著殺人，冤魂隻想著接觸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