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跑一麵找。
四周一片霧蒙蒙,他仿佛踩在水鏡上,腳下毫無踩實地的感覺。
不知道跑了多久找了多久,霧氣終於散去,他看到那姑娘光著玉足坐在一處水池邊。
池水堪堪沒過她腳踝。
身上穿的仍舊是那身大紅嫁衣,在這灰蒙蒙的地方,有一種詭異的美。
江喻白疾步上前,如獲至寶般將她緊緊抱入懷裏,“別走,別扔下我。”
姑娘沒有反抗,回頭對他笑了笑。
哪怕是潛意識裏清醒的江喻白,也被這一刹的笑容晃了眼,心口起伏得厲害。
他再一次不受控製,低頭狠狠吻上她,唇瓣遊走,落到修長的天鵝頸上,直至咬開她腰間的玉帶。
……
猛地睜開眼,江喻白坐了起來。
外麵天剛破曉,鳥鳴聲聲穿透雲霧而來。
他抬手抹去額頭的汗水,又狠狠捏了捏眉心。
屋內安神香的味道都還沒完全散去,竟然又做夢了。
江喻白很討厭不受控的感覺。
他素來勤勉自律,跟著師父學醫學武多年,從未有過一日懈怠。
但對於女色,他從來沒有過那種想法。
然而最近頻頻做夢,還頻頻碰到同一個姑娘,夢裏的發展,全由不得他。
為此,江喻白隻能總結出一個答案。
他被吸人精氣的女鬼纏身了。
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解釋。
起床去外麵晨練了一番,江喻白回來沐浴洗漱,更衣之後去了鬱霓裳的住處觀瀾閣,準備給師父請安。
到了才得知,穀中來了客人,師父親自下去接待了。
眼下的觀瀾閣內,隻剩宋弘和宋青雲父子二人。
江喻白不是愛湊熱鬧的人,出了觀瀾閣便徑直朝著藏書樓走,想著去看會兒書。
“二師弟!”
身後突然傳來梁睿的聲音。
江喻白轉過頭,“大師兄有事?”
梁睿的臉色有些凝重,說道:“穀中來了客人,似乎是找你的,師父讓我上來找你,你現在有空沒?”
江喻白聞言挑起一側唇角,“我無親無故,能有什麼人來找我?多半是居心叵測的行騙之人,勞煩大師兄請師父幫我打發了便是,我還趕著去藏書樓,沒空。”
“二師弟……”梁睿道:“你別讓師父為難。”
江喻白脊背僵了僵,片刻之後沉默著走過來,繞開梁睿,徑直去往升降梯處。
穀底有一個大廳,專門用來臨時招待客人。
眼下,大廳的主位上坐著鬱霓裳。
宋青苒和寧濯躲在屏風後偷看。
看到大廳正中站著一位身穿太監服手執拂塵的公公。
是南涼皇宮裏來的禦前太監,馮金水。
大部隊都被擋在穀外,隻讓了馮公公一個人進來。
江喻白到的時候,看到大廳裏的馮金水,杏眼裏劃過一抹果不其然的譏笑。
他略過那馮金水,徑直上前,給鬱霓裳行禮,“師父,聽大師兄說您有事找我?”
鬱霓裳用眼神指了指他身後的太監,“是這位馮公公找你。”
馮金水馬上側身,正對著江喻白行了個禮,“殿下,奴才奉皇上之命,前來傳旨。”
大神嗷大喵的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