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瓔走進裏屋,才剛把小瓷瓶藏好,另一個丫鬟就進來稟報,說二爺來了。
宗政瓔重拾心緒,到妝台前對著銅鏡整理了一下儀容,踏出房門的那一刻,眼裏重新染上喜悅和期盼的光芒。
“二爺今日怎麼現在才來?”
語氣裏是小女人的幽怨。
江喻白大步上前,唇角勾起,“等急了?”
“才沒有!”
她輕哼,賭氣似的將腦袋歪往一邊。
江喻白伸手與她十指緊扣,牽著她進屋,在軟榻上落座時,把她抱在自己腿上。
“婚期將近,有許多事要忙。”江喻白語氣輕柔地在解釋,“所以今日來晚了。”
宗政瓔點點頭,狀似隨意地替他撣了撣寬袖,“二爺,綁了青苒的那些人,是不是想用青苒做人質,來威脅你把我交出去?”
江喻白攬住她細腰,低眸看著她,瞳孔裏映出她的身影。
“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他果然,還是想著繼續騙她啊!
宗政瓔唇角彎出一抹笑,“那如果對方放話,我和青苒隻能活一個呢?”
“那我先把說這話的人殺了。”
見宗政瓔沒接腔,江喻白睨著她,“你在怕什麼?就算真出了失誤,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
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二爺當我沒問就好。”
要死他自己去死。
她在宮裏當傀儡十多年,在宮外給他當丫鬟老媽子近兩年,為的就是小心翼翼活下去,從沒想過去死。
江喻白哪知道她心裏這麼多想法,隻是催促她,“今天再練練?”
“能歇一天嗎?”宗政瓔眉眼間顯出幾分疲態,“我不舒服。”
應該是癸水將至的前兆,再加上之前勘破了一些事,她心裏煩躁得很,又不能當場發作出來。
“哪不舒服?我看看。”江喻白說著要去摸她的脈。
宗政瓔抽回手,從他腿上站起來。
“瓔瓔。”江喻白嚴肅看著她,“我們大婚那一夜很重要,一旦有所差池,我可能就……”
“我明白。”宗政瓔點著頭,“青苒被我連累,我會盡全力救她的。”
她嗓子發緊,一再地克製著情緒,“但我今日真的不舒服,讓我休息一日,我保證,大婚之前一定把這場戲練到爐火純青,絕不會讓你失望,可以嗎二爺?”
江喻白目送著宗政瓔進了裏間,他沒有跟進去,起身去往次間,看到正在擦花瓣的蘭兒,低聲問:“瓔瓔怎麼了?”
蘭兒想了想,“奴婢之前特地記過,應該是姑娘癸水快到了吧,情緒不佳是正常的。”
又是癸水?
江喻白“哦”了一聲,“那你們照顧好她。”
——
轉眼到了大婚前夕,調整好尺寸的婚服分別送到了江喻白的新宅和宗政瓔的清霜苑。
大婚之前,江喻白最後一次來找她。
。您提供大神嗷大喵的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