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怎麼為北齊拿去的,如今再怎麼給南涼拿回來。
如此表態,深得他心意。
花老太爺仔細看了看皇上的反應,心中微鬆口氣。
他倒是不懷疑宋弘說到做到的能力。
他更期待的是,這件事過後宋弘能徹底打開心結,跟花家,跟他正常來往。
老王妃則是有些擔憂,她畢竟不清楚宋弘的真實身份,隻知道對方是苒丫頭的爹,也是年初連中三元的新科狀元,才華了得。
可不論如何,在皇帝壽宴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說這種話,未免太不給自己留後路了。
寧濯看出了老王妃眼裏的擔憂,低聲道:“祖母不必憂慮,宋叔是個有分寸的人。”
他會選擇在皇帝壽宴上出手,一則是為了表態,二則,多半是為了女兒宋青苒。
薛海把外孫女當成棋子,送到南涼皇宮來對付宋青苒。
宋弘這個當爹的不可能再無動於衷。
隻是這位名相的格局太大,他不屑與婦人爭鬥,要玩就直接上大的。
蕭靈兒坐在前排,急得不行。
她萬萬沒想到苒寶的爹竟然會當著皇兄的麵說這種漂亮話。
他到底知不知道,說出來做不到是要被砍頭的呀!
蕭靈兒一咬牙,跟秦朝陽說:“要不,我現在就宣布自己懷孕的消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來吧!”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宋弘把自己架得太高,是要出事的。
秦朝陽神色微變,“公主不可!”
魏王還在席上,若是讓他得知了蕭靈兒懷孕,那才真要出事。
起碼也得等魏王離京之後再說。
蕭靈兒見他阻攔,眉頭直皺,“秦朝陽你什麼意思?”
秦朝陽哄她道:“現在正是談國事的時候,皇上正在興頭上呢,皇上平時那麼疼你,你也疼疼他,讓他多高興會兒唄!”
“公主有喜是我們的家事,等宮宴散了,抽個空告訴皇上就行。”
若是以前,蕭靈兒肯定會反駁他。
但今日莫名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她癟癟嘴,“那苒寶的爹怎麼辦?”
秦朝陽朝著宋弘看過去,片刻後收回目光,分析道:“宋姑娘如此冰雪聰明,她的親生父親怎麼可能是頭腦簡單之人?”
蕭靈兒還想說什麼,秦朝陽拿起瓷勺,舀了一勺甜湯喂到她唇邊。
被他一打岔,蕭靈兒想說的話又給忘了,張嘴喝下了甜湯。
——
沒等宮宴散,晉安帝就離席了,順便讓蔡公公去把宋弘傳到了禦書房。
宋弘行禮之後,晉安帝目光幽幽地望著他,“朕如今是該喊你一聲宋愛卿,還是該稱呼你一聲,舒相?”
宋弘麵上波瀾不驚,從容應對,“名字隻是個代號罷了,皇上若有雅興,另外給微臣取個順嘴的名也不是不可。”
“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微臣即將做什麼。”
晉安帝眸光深了幾分,“那說說吧,你準備如何讓這場談判擺到明麵上來?”
談判無非兩種,一種戰前,一種戰後。
戰後自不必多說,直接開打,打到對方舉旗投降為止。
但這是晉安帝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如果是戰前,那就需要把對立局勢拉到一定程度,還得保證,北齊處於劣勢,為了免戰不得不提出談判。
否則一旦過線,就是戰爭。
宋弘緩緩道:“明貴妃受人指使勾結魏王,意圖謀反顛覆南涼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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