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揭陽幽幽地看著他。
時扉心一涼,“該不會宗主首徒也是競爭上崗吧?”
“那倒不至於,師父嫌麻煩,至今隻有我們兩個親傳弟子。”
時扉放心了。
但他的心放到一半,木揭陽又開口了,“隻是十席之中別人動不得宗主親傳弟子,首席弟子卻是可以的。”
時扉沉默片刻,抬頭殷殷期盼,“師父會保我吧?”
“師父昨天閉關了。”
時扉再次沉默,半晌,又道:“看在師父的麵子上,審核的長老應該不會給過吧?”
木揭陽沉默了很久,“他們想把你踢出宗門很久了。”
時扉扶額。
他是造了什麼孽,要穿這個越!
那一瞬間,時扉把老天爺罵了百八十遍。
罵完,時扉放下手,殺氣騰騰地計劃,“我現在就去申請把蟑螂踢出去。”
“雖然看不慣張浪的人不少,但他現在是大長老的乘龍快婿,沒多少人敢明著得罪他。”
木揭陽毫不留情地潑冷水,“而且就算是首席弟子,也不具備申請將在任十席弟子逐出宗門的資格。”
時扉生無可戀地躺回楓柳泉邊的歪脖子樹上,問:“師弟啊,我俗家出身如何?”
“您出身名門,身份尊貴。”
“那還行。”
時扉心情好了一點,“還俗了也至少是個富二代。”
不用繼續當社畜打拚,這倒黴的穿越也算是勉強能接受了。
雖然對時扉的胡亂用詞不是很理解,但這絲毫不影響木揭陽的補刀。
“您家裏昨天送了家書過來,說您記憶全失,功法全忘,又丟人現眼,要是不能留住十席的席位,也不用再說自己是時家人了。”
時扉:“……”
那一刻,他得承認,他的母語是無語。
“另外,師兄您這些年因為天資卓絕,行事張揚,樹敵不少。”
木揭陽深表同情地說道,“如果師兄您真的被逐出蒼羽宗,失去了師父的庇護,隻怕會被人尋仇。”
雖然木揭陽說得很委婉,但時扉還是從他的話裏聽出來了——如果他被逐出蒼羽宗,他就死定了。
穿個嘚兒的越!
時扉無語望天。
木揭陽以為自己話說過了,打擊到了時扉。
雖然他說的都是實話。
但師兄弟一場,出於情分,他還是勸道:“師兄您也不必太過憂心。如您所言,您修為尚在,隻是不知如何運用。以您的天資,十日時間雖然倉促,但應付第一輪的淘汰賽還是能行的。”
時扉轉眼珠子看向他,一臉悲壯,“好師弟,請務必教我修仙!”
“……”
木揭陽直覺自己上了時扉的當,但是他沒有證據。
“師弟,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時扉將木揭陽想拒絕的話堵死,“師父閉關前讓你照看我,要是他老人家閉關出來見不到我人,該多傷心啊!”
木揭陽心說,你想得有點兒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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