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餓!
餓到連撐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阮糖明明記得自己才剛剛飽餐一頓的,怎麼睡一覺醒來就餓成了這樣?
難不成自己睡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啊!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黑黝黝的洞頂,瘦到隻剩下皮包骨的手,在身下抓了抓,隻抓到了稻草和硬邦邦的獸皮。
自己這是在哪裏?
腦海突然如針紮一樣一疼,一股陌生的記憶席卷而來。
阮糖整理完這些記憶後,沉默了。
她穿越了。
穿在了一個吃不飽穿不暖,到處都充滿危險的遠古時代。
至於危險到什麼程度?
別說一隻兔子能要了你的命,就連一棵樹也能要了你的命。
歹命啊!
自己到底是來到了一個怎樣可怕且玄幻的世界啊!
就算從這記憶中知道自己是部落族長的女兒,阮糖也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因為她餓啊!
堂堂一個族長的女兒,竟然都能餓成這樣,更別說其他人了啊。
阮糖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必須要進食,否則很可能又要餓死一回了。
看了一眼周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族人們,阮糖知道她們並沒有死掉,隻不過是為了減少消耗的能量,好撐到部落雄性們打獵回來的時刻,而選擇睡覺躺平。
可是,雄性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若是她撐不到那個時候呢?㊣ωWW.メ伍2⓪メS.С○м҈
哪怕外麵到處充滿了危險,她也必須出去找一找可以墊肚子的東西。
阮糖撐著旁邊的洞壁,踏出了這充滿異味的山洞。
外麵的空氣很新鮮,放眼望去,盡是翠綠的樹木,充滿了生機勃勃。
額,確實挺有生機了。
因為,那樹特麼都成精了!
竟然會用樹枝抽人,隻要有人摘了它的果實,它就狠命地抽。
部落裏麵,有不少的雌性死在了樹枝的抽打下。
阮糖咽了一口口水,顫巍巍的走出山洞。
她不盯著那些果實,應該就不會有事吧……
“糖,快回去躺著,外麵危險。”一個瘸了腿的雌性用葉子裝著一些水走了過來。
“花嬸,我……餓了。”阮糖知道,花也沒有吃的,否則也不會去拿水來飽腹。
花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葉子遞到阮糖麵前,“這水給你喝。”
阮糖搖了搖頭,這是花走了好一段路才取來的水,自己不能就這麼的喝了。
花嬸看她並沒想喝,開口道:“再忍忍,族長他們快要回來了。”
隻是,這話很沒底。
雄性們出去打獵,向來都是歸期不定的。
有時候三四天,有時候七八天,這一次,出去的確是有點久了。
“花嬸,我就在這旁邊走走。”阮糖可不敢把希望都寄托在雄性們身上,寄托在他們身上就是原主餓死的結果。
花嬸看了一眼周圍,這是部落裏麵,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那你快點回來。”花嬸說著,就進山洞了。
阮糖看著她進去的瘦弱背影,滿臉的愁容,她對這遠古時期的生存,再一次的感覺到了艱難。
部落裏麵的雌性很少,力量又比雄性弱上太多,所以並沒有出去參與打獵,整個部落的食物全都是靠著雄性們隔三岔五出去打獵支撐著,雌性們除了冒著生命危險摘摘果子,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