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特曆2020年6月27日星期六晴
諾丁.艾爾.法斯特,多麼久遠的一個名字啊,久遠到我甚至已經快忘記這個名字了。一般我的學生都叫我諾丁院長,我是諾丁城初級修煉學院的院長,若出了學院諾丁城內認識我的人叫我諾丁城主,我是這諾丁城的名譽城主。哦,也是莫雪櫻口中的老諾丁。
我並不老,我現在才五十七而已。按照世界人族平均年齡一百二十歲來算,我的人生剛隻過去了一半還不到呢。
我出生在諾丁城長在諾丁城,我父親是地下絞肉場,啊不對,地下角鬥場的工作人員,叫習慣了那個混號都快忘記它的本來名字了。父親是角鬥場的運送員工,這角鬥場每時每刻都有著死亡降臨,它是一個產生罪惡,又清理罪惡的存在,而父親的工作就是將這些被清理的罪惡屍體,從各個擂台上清理出去然後扔進焚化爐中徹底的了解掉這些罪惡。這是一份高危工作,畢竟能夠被稱為罪惡的存在沒一個簡單的,這些罪惡隻要有一人是假死,然後暴起反殺,那運送員工就是必死的。很不幸在我十五歲那年父親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那罪惡雖然被隨後趕來的治安人員滅殺了,但我永遠的失去了父親。
根據角鬥場與父親簽署的用工協議,我必須接替父親的工作,我也成了那角鬥場的一名工作人員。帶我的老師傅是一位性情冷淡存在,並且我隻有一天時間來學習。他在教我的時候一直在念叨著父親的死讓他這一天的工作繁重了不少,而我又是一個小鬼將父親的工作完全接下來又需要不少時間。他說的這一些都是對的,我真的是個小鬼,那一天見到血淋淋甚至內髒翻飛的屍體,我吐的稀裏嘩啦,差點將我自己的內髒給吐出來了。但我必須強迫記下老師傅說的每一句話,角鬥場是諾丁城幾大黑暗勢力之一,但不是王者,官方也不會讓這樣的黑暗勢力一家獨大,他們需要製衡。所以角鬥場雖然被稱為絞肉場,但其實地方不大,用來角鬥的擂台也是有限的,而之所以被稱為絞肉場全是我父親這樣的運送員工的存在,讓這個絞肉場運作了下去。
第二天我就被單獨安排進行運送工作,那是我接手的第一具屍體,年齡與我相仿,甚至相貌都與我有幾分相似,諾丁.艾爾.法斯特就是這個名字我認識他,他算是角鬥場的常客了,當然不是角鬥的常客,他是看客,也是賭徒。賭博,死鬥,以及圍殺,角鬥場的業務有很多,但這些都是在擂台上的,這位公子哥送了不少人上擂台啊,這其中有他的仇人、小弟、女人甚至他的兄弟父母,而如今他也被送上了擂台。雙臂被人生撕下來那恐怖血腥的樣子讓人心悸,身上沒有其它的傷口,他是被撕斷雙臂失血過多而死的,撕裂者我想起來了這個名字,這個也算是角鬥場內部員工的家夥,他的工作就是在擂台上殺死那些被有心人送上擂台的家夥們。而他的殺人手法就是如此,他是工作效率最慢的一個,畢竟失血而死需要的時間可不少,但卻是活的最久的一位擂台員工,擂台員工的工作是不允許出現失誤的,若失誤會被他們處理的產品反殺,而他一直活到現在。
我將諾丁.艾爾.法斯特的屍體運下擂台,送到了焚化爐旁,開始對這具血淋淋的屍體上下其手,我並不是變態,這也是運送員工的工作,檢查是否有貴重物品,這焚化爐的功率可不小真要有貴重物品和能量結晶扔進去就燒沒了。摸到他胸口時有點不對勁,他左胸的肌肉組織明顯與右胸不太一樣,我從口袋中拿起一塊能量石然後對著他的左胸激活,我那沒拿能量石的右手竟然直接穿進了他的左胸。
虛空獸的皮,我想到了這個,空間存儲技術在這個世界不是什麼稀罕玩意,但傳統的空間戒指、空間手鐲、空間腰帶太過標誌話了,財不外露啊,在加上殖裝修煉體係的應用,什麼東西都能往身體上安,也是因為如此對於屍體的檢查成了我們這些運送員工的必修課。而虛空獸是一種奇特的空間魔獸,在殖裝沒發展之前,他的皮是製作空間袋這種隻需要簡單縫製就可以使用的儲物道具不二選擇,而殖裝發展之後,就成了一些對殖裝沒偏見的商人們儲物道具的第一選擇,甚至那些厭惡殖裝的人若有機會都會去獸殖一塊虛空獸的皮。也是如此虛空獸這種魔獸已經滅絕,現存的獸皮都是老物件了,甚至有些流通的獸皮就是從屍體上扒下來的。
右手從他的左胸出來的時候我拿著一張票據,看到這張票據,我心跳明顯加速起來,我左右看了一下沒有人察覺到我這邊的異常,小心的收起來了這張票據,然後向著運送經理走去,獸殖技術殖裝上的虛空獸皮可不是暴力拆取就可以解決的。將虛空獸皮上報上去,經理很興奮,很是敷衍的誇了我一陣後,就要聯係技術人員了。殖裝的技術封鎖很嚴重不是角鬥場這樣的勢力可以養的起的,若是有些珍稀殖裝零件需要拆解,就隻能去找城主府的人。價格雖然貴但虛空獸皮值得。我也在這時請了假,我還是新人有著三天的適應期,並且我剛發現了一塊虛空獸皮,經理也就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