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下來,似是將陳東升整個人都給剝光了一般,他臉色更佳慘白了幾分,“不,不是這樣——”
“怎麼不是這樣?”趙文竹直接打斷了他:“或許,最開始你沒有懷疑,但到了後來呢,你難道沒有一絲懷疑?你有,你隻不過不想承認自己眼瞎罷了。”
趙文竹的話一針見血,說對稱東升麵色慘白,更是一點血色都沒了。
“陳東升,你現在這番做派,也無非是想證明,你是個深情之人,讓自己好受點罷了。你若識趣,以後就都不要再來了,給能給你自己留最後一點體麵。”
——
自從趙文竹說完今日這番話後,陳東升真的就再沒出現了。
不管他是真的羞愧難當了,還是被孫氏給絆住了吧,總歸是讓沐家清淨了起來。
據說,柳媚娘勾結人販子,拐帶良家婦女,證據確鑿,被判了流放八年。
這些天,柳家正在到處籌錢,想給閨女減輕處罰。
奈何,想免除流放,的需要文銀百兩,她們柳家靠磨豆腐,可攢不了這麼多錢。
她們逃荒到此,又沒有親戚可借,周圍鄰居,更是對她們避之不及,更不會借錢給她們。
於是,他們就將目光盯向了陳家。
孫氏三天兩頭的,就往陳家鬧,讓陳家幫她女兒籌錢。
據說,還拿了包砒霜,要往陳家水井裏投,說不給她錢,她就拉著整個陳家給她女兒做墊背。
簡直是瘋了。
這番鬧下來,本就病弱的陳婆子,氣的病情急劇惡化。
陳東升忍無可忍,將孫氏母女告了,罪名是下毒謀害未來婆母。
在這個時代,謀害婆母這個罪名可就大了。
陳東升拿到了孫氏購買啞藥店鋪老板的口供,證據確鑿。
孫氏不僅沒將自己閨女給撈出來,好把自己給搭了進去,柳媚娘還從原來八年的流放,變成了十年流放。
自此,曆時了快一個月的鬧劇,才算是堪堪落幕。
清水灣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家人們也開始忙忙碌碌的為過冬做起了準備。
砍柴,囤糧,買年貨,雖是忙碌,卻也充實。
轉眼間,新的一年就到來了。
大年三十。
放鞭炮,祭拜祖先財神後,全家人圍著桌子,準備吃年夜飯。
“來,來,餃子來咯!”
劉紅,李鳳英,和許娟幾人端著熱騰騰的餃子上來桌。
“今兒我可是放了五枚銅錢呢,看你們誰有福氣,吃到有銅錢的餃子。”
劉紅話音一落,珍珠和逸祥兩人就一個個伸長了腦袋,盯著一個個圓滾滾的餃子,似乎要研究出那個有銅錢一樣。
“你眼睛瞪再大,還能看到哪個有錢?”沐逸吉揪住沐逸吉的耳朵,“你靠後,我先選餃子,今年的銅板,我一定能吃到。”
“五哥,你拉倒吧,去年你可是一個都沒吃到。”
兩人頓時就打鬧了起來。
“哎,哎,幹啥呢你們倆,飯桌上呢,別打鬧。”李鳳英瞪了過去,抬手的敲了敲沐逸祥的腦袋:“剛還說你在外跟著師傅學藝,成熟了不少,這才回來幾天,又現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