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被保護在中間,除了發髻稍亂外,沒有別的外傷。
“母後!!!”
鬱池衝過去,抓著太後不停地觀察,試圖確定她有沒有受傷。
“哀家沒事。”太後經曆大火依舊雍容華貴,氣度端方大氣,“是你和你皇兄的人救了哀家,他們把哀家保護得很好。”
火勢剛起,太後就被紀刑和金鱗衛一起護送到湖心亭中央避火。火一時半刻燒不到那去,就是煙嗆的人難受。
“好在今天的雨來得及時,否則哀家指不定會如何。”
朱權見太後好端端地出來,不僅沒死還沒有缺胳膊少腿,暗罵雨早不下晚不下,現在下的壞他大計!
朱權的想法沒人看得出來,他堆著笑意上前說,“恭喜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吉人天相,必是有福之人,天佑夏國。”
有他開頭,被懷疑的黃鵬義緊跟著道,“太後娘娘鳳體安康,於火中走出恰如鳳凰浴火重生,乃大吉之兆!”
圍觀百姓隨後跪在地上,“太後娘娘鳳體安康,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抬起手,“平身,今日哀家無事都散了吧。”
百姓被火吸引來,現在火滅了,雨也漸漸停了,三三兩兩離開行宮周圍。
鬱池說,“母後,您受驚了,去我府上歇息吧。”
“也好……”太後意味深長地凝視鬱池。
她之前就想住在齊王府,結果他把她打暈送回來,倘若現在不是在人前,她一定好好擺擺架子。
“哀家在王府等你。”太後留下這句話,被金鱗衛護送離開。
太後起駕王府,剩下留在原地的全是熟人。
鬱池方才淋了點雨,卻不在意身上的濕衣服,他把紀刑腰間掛的佩刀拔出來,徑直走向朱權。
承德錢莊的人見狀,同樣拔出自己的武器,朱權卻命令他們收回去。
鬱池現在不敢殺他,也不能殺他,而且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他放的火呢?
鬱池將長刀拖在地上,刀刃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火花,他步步逼近,朱權平靜以待,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黃鵬義精明地察覺到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猜測是不是朱權命人放的火。
他連太後都敢殺,自己與他合作豈不是……
黃鵬義低頭,望向紮進自己心口的武器。
他第一反應不是痛,是茫然無措,不敢相信地瞪著鬱池。
鬱池手裏的刀從朱權身邊擦過,刺進他身後的朱權胸口。
鬱池似不夠的把刀拔出來,又補了一劍。
“王、王爺你……”黃鵬義嘴角不停地滲血,疼得說不出話。
“驚訝嗎?”鬱池俯身在他耳邊低語,“蠢貨就該替人去死,被人利用還為人賣命的人,本王長見識了。”
“想知道嗎?侯明鋒是朱權殺的!!”
黃鵬義臨死前伸手,想去抓朱權,可最後隻能死不瞑目地倒下。
鬱池站起身,把刀扔了擦拭自己手上被濺到的血。
他給所有人的理由是,“浴火重生?母後沒死怎用得著重生,你敢盼望母後死,今天的火一定是你放的。”
鬱池頓了頓,問,“對吧,朱左使?”
朱權挑眉,鼓掌地拍了拍,“王爺睿智,本使歎服。”